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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缝撬动局势的钥匙:“在此刻能拨动浙党的绝佳人选,其女只会暂住沈家,不会久留。”

“王大人也有自己的想法,若要真娶,只怕祖母第一个不满意。”

老夫人哼了声:“此事是你办得精妙,你母亲若有半点这般心思,也不会日日惦记那

位王小姐,还让你妻子跟着胡闹了。”

“你查事查到宫里的掌印身上,是为何?”

沈怀序滴水不漏:“只是旧卷宗上有几处不明了的事,症结在他身上而已。”

“是么。”终归只是个太监,老夫人并没放在心上,“二皇子着急脱身,私下应当顺着靖王关系来找过你。”

不论是寻他,还是查他都无用,前者他为陛下钦点,要推脱自然有千万种理由。

而后者,沈怀序不过在刺客死后惋惜说过句山间行事难以发现的话,是恰有浙党送到二皇子手边,他又恰掌控有浙党迁动的局中人而已。

沈怀序明了此时该顺着老夫人的话,公正不阿划出沈家前景,但老夫人不过是提了句纪清梨,他就轻轻晃神。

沉默空隙间,老夫人表情已淡下:“你可知今日找你来为何?”

“你定下纪氏时我同你说过,成家立业允你自定,但不可耽溺男女之情。”

“任你娶庶女已是特例,你上次特意在杨氏前给她送药立威已是越界,现在连住持同你母亲说什么话都要排好,未免太不清醒”

“既然不静,那便在此好好抄书静心。”

两位嬷嬷将案几抬上,镇纸发黑映出沈怀序没什么表情的脸。

棋白在后面就是有心也不敢说什么,抄书不过聊以惩戒,这是最轻的手段了。

喜恶偏好,这是在老夫人眼中最无用的东西。

她要的是绝对出众正直,是永远清醒以把握中庸局势的执棋者。

因此在她手下不可有所耽溺,不可形色于表。

公子幼时不说是人,哪怕对物有偏好都会被断水断粮克己自省,以此矫正错误。

那些被绑住手脚蒙住耳鼻静心的日子密密麻麻,熬过去了,也是干涸在思绪中无法甩开,无法向旁人诉求宽慰的痛苦。

棋白暗暗焦急,只有等几柱香过去,等公子衣袖都被佛香浸透,才等来老夫人开口。

“你同沈行原这般关系和睦很好,世家大族兄弟手足该如此相互帮衬。”

“你妻子无事也可替沈行原留意一二。我看纪家最近心思浮动的厉害,平妻一事并非不可,娶谁那也不是纪家说了算。”

“万事该以大局为重,你心中该有数。”

佛堂门同无数次关上他的柴房门一般,吱呀声合上了。

沈怀序平静送走老夫人,在腐朽中望向佛堂祠牌。

每次见过老夫人,他表情都算不得好。那视线浓黑一团叫人不适,嬷嬷几分警醒:“公子在想什么?”

没什么。

只是佛堂祠牌前,他似乎又发病,思绪切作两半。

一半由沈家大局为重的绳勒着,一半想起纪清梨。

他们几日没见,能回想起的东西也淡了许多。

她那日怎么不做到底,骑到他身上来,让他听命计从托住她,这样能回味的就不是几片花瓣的枯香。

他不在的这几日,没让她再想同房的时候,又在做什么?

是乖乖躺在榻上蒙头熟睡,还是同勾人袖子那般总是心急,夹紧膝盖缩到被子里咬唇。

吐出热盈盈的气,能被人用口舌搅弄到化开时,会想起他吗?

当着几位早死的祖宗想这些,似乎是有几分不该,沈怀序平静朝牌位勾唇,没几分歉意的给人上了香。

回到东院,上次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