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旁边那个。”
“旁边那个不重要,你管他是谁。纪清梨跟前站谁你都要管,闲得你。”
“你装什么,刚才我说的时候你不也听得起劲?我就是怕有人骗嫂嫂。”
“她脾气大的很,谁能骗她。”
沈行原敷衍过去,只想怎么又是那个谢公公。
上次他跟纪清梨跟了一路,远远就看见那书斋里两人低头说些什么,还笑,关系多好似的。
寺庙临行前,也又是不知从哪冒出的谢公公跟她说话。
他们很熟么,纪清梨不喜欢他,就喜欢跟太监说话?
沈行原怀疑纪清梨嫁进沈家来,就是同那太监串通好了,所以如今联系也没断。
沈行原不喜这等手段,脸色不大好看。他要去寻人查清,出门时恰见有小二装扮的人在石狮前徘徊。
眼见沈行原身后跟着随从,对方思忖番后行礼问道:“敢问可是沈家公子?”
沈行原睨一眼不语,身后小厮替沈行原接话,客气拱手:“正是,阁下这是”
“小人无足轻重,不过先前有位公子交代小人,要将此物珍重交给沈家公子,还请收下。”
对方匆匆留下个荷包,巴掌大藕粉色的物件。
这种一看就是女子物件,是哪位小姐特意送来的?
“这不能收,哎别走啊!”
小厮担忧望向左右,委婉劝阻:“公子,这要是被王小姐瞧见就不好了”
“少操那闲心,什么王小姐李小姐给她看见又怎么了,这又不是我的。”
沈行原眉尾上扬,一心只想阴魂不散的太监,哪有空玩这种莫名其妙的把戏。
他当即拆了就打算丢掉,却不想里头掉出张纸条,上面单字一个谢。
两根极易垂散的细发落到那“谢”字上,不明所以。
沈行原垂眉细看两眼,不耐烦要丢了的表情渐渐凝下,抓住那两根细发。
人与人的头发大径相同,这种多如牛毛随处可见的东西毫无特殊性,偏偏它后面印着个谢字,叫沈行原生出种没有理由的怀疑。
方才那人袖口挽起形色干练,步伐匆匆可见繁忙,又特意送到沈家,只怕就是沈芙那日待过的酒楼小二。
这什么意思。
小厮为他冷凝的神色小心起来,自打上次二公子从猎场回来后,就时常露出这般阴晴不定的古怪表情。
又让他盯着纪夫人,又有莫名女子的物件送上来,实在很让人忧心公子是不是误入歧途了。
发丝勒到指肉上去,沈行原就在小厮这般眼神下面无表情低头,嗅过那两根长发。
嗅当然无法嗅出什么,仅仅是两根头发而已,即使最初上面沾有纪清梨的气息,也早就在这荷包里全消磨得不见了。
沈行原知晓这样太疑神疑鬼莫名其妙,但,这两根头发什么意思?
是什么巫蛊之术,还是存心晃到人眼前来宣告身份的?
依沈芙所言,就一两个钟头的空隙,她就弄出两根会上门的头发了。纪清梨怎么能,她是不是在外面偷人了?
沈行原被两根头发激得呼吸急起来,先前说她心思深,纪清梨还满脸委屈,让人晃神。
现在背地里当真做出这种事来,他可有半个字污蔑了她?
可…她总不能真是同太监厮混。
到底是做什么了,那太监在背后偷偷拽她头发,抓住机会靠两根头发就要携“子”邀宠是吗?
心思翻来覆去的推,但不论怎么推,他甚至算不上是那个被背叛的,就是真有问题该愤怒的都不是他。
沈行原一直不说话,下人还以为是哪出了问题,紧张:“公子,是不是送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