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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不和、没有缘分的人才会巴巴上着求夫妻恩爱,纪清梨你上去求什么?”

裴誉的讥讽怨气冲天,偏他自己还不觉得:“早跟你说换门亲事,不听我劝不管我死活,你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么个人了?”

纪清梨被戳得骨头痛,哑然:“寻求去寺庙不都求这个么?”

就为这堵到门口来?

弄得像什么拈酸吃醋要死要活的情夫,被沈家人看见了她都不知该怎么解释。

她也实在搞不懂裴誉这一副妻子当他面跟人跑了的脸色从何而来,但看那满腔怨气不似假,好心哄哄:

“我哪里不管你的死活,你若有什么要一块求得,我也会帮你求的。”

纪清梨能怎么帮?

他求的姻缘这会正被旁人喊着夫人,她不如替他快求沈怀序去死。

“你怎么知道我求签的事?我那日去时人不算特别多也没见到你啊。”

裴誉磨牙,决心在她面前维持那副破落年少情谊,他就没法正大光明说出如今的身份,只能被自己的谎堵住嘴,怪里怪气的:

“我这等小人物,夫人你当然是看不见的。”

“好好说话。”纪清梨瞪他眼。

那瞳仁浸着水般温亮,只是一眼,也好似同从前不大一样了。

她平日就是这么瞪沈怀序的?

裴誉失神摸上她眼睛,成了婚的人就会变得不一样吗?

又是归宁又是同去寺庙祈福,听闻沈怀序推了纳妾对她一心一意,演得像模像样,纪清梨在沈家,哪还有空想起他?

只怕过不了两日,忘都要把他忘了。

裴誉不能深想,一想面色就控制不住阴沉下来,两指越来越重,摸得她眼皮泛酸发红,在他手下哭过似的。

“别闹了。”

纪清梨被揉得不舒服,去推反被裴誉捧起脸。

他掌心盖住她那双眼,话说得阴阴:“跟沈怀序求百年好合你就有耐心,我摸两下就让我别闹了。”

“你不乐意可以摸我摸回来,这才过几天你就厌烦我了,我说什么你都觉得胡闹,把我当一条在你耳边乱吠的狗?”

越说越荒唐了,脸上那只手压得纪清梨不舒服,情急之下屈膝抵到裴誉胸前,踹了他一脚。

裴誉闷哼声,纪清梨得以从他怀里钻出来。

那一脚踹得不算轻,眼看裴誉静在原地,纪清梨又怕是她把人踹疼踹傻了。

但她如今已经嫁人,哪能这样被外男捂着脸压到身下,听他说什么摸来摸去的话?

裴誉不言不语,脸垂到阴影里看不清。

僵持半晌只怕要被沈家人看见,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算了,纪清梨原要他等等把玉佩还给他,此刻都来不及说,匆匆走了。

直到人走得干净,裴誉才捂住心口吐出口气。

她要踩就踩干脆点,全部踩到坐到他身上来,这点力气能踩到谁?

轻飘飘碾到人心口上,全然只有她裙摆在眼前撩过的那点香气,弄得人晃神。

嫁了人就是有本事,凑过来问他疼不疼都不问了,她多厉害。

撩开车帘往外看,只见沈家下人喊着什么夫人殷切迎她进去,看得裴誉一肚子鬼火。

要他说,全怪那沈怀序。

他看姓沈的如今机遇连连很有点不对。

否则怎么前脚在寺里救下靖王露面出头,后脚五皇子母亲就在同个地方出了事,又在他去之后刺客被抓住?

世上哪有这么巧?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沈怀序什么光风霁月正派君子,绝对有鬼。

裴誉不痛快,眼尖瞄到什么,眯了眯眼下车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