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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啜饮一口,厚重滋味令人简短蹙眉,几乎是入喉就烧了起来。
纪清梨还在屋里绞发,寝衣宽松绵白,热气温温浮动在周身。抬眼就见帘后沈怀序立在暗处,影子浓黑纤长,极有压迫性。
她有些被吓到,起身要迎他时被手势制止。
丫鬟安静退下,沈怀序走来时手里还端着那碗:“不是说不必在这种小事上费心吗?”
“嗯?”纪清梨往他手上瞥眼,很老实,“这不是我备的,应当是母亲端来的。”
沈怀序顿了瞬,片刻后才从鼻间发出嗯声。
纪清梨是个很听话的人,不让她做的事她当真就不做,抽身得简练干脆,就好像先前热切的不是她。
沈怀序接过纪清梨手中帕子,手指从她潮湿发尾里传过,看她回过头来:
“听闻沈二小姐要来小住段时日,我是不是该备礼?”
两道锁骨俏丽横在眼前,沈怀序屏息瞬,视线如贴着软肉打转的舌头,将她含进去:“你是她嫂嫂,不必拘谨。”
“平日如何待沈行原,就如何待她。”
她同沈行原关系可算不上好,纪清梨隐隐担心,也不好多说。
两人本应分床睡,但大抵是寺庙情急下同床过了,如今再睡一张床似乎也无妨,起码纪清梨是没觉得有什么的。
她主动空出沈怀序的位置,腰肢从他眼前塌下去,爬到里面去随口问:“母亲忽的给你送汤做什么,是上次那病还没好全吗?”
她怕沈怀序还不舒服,很好心伸出手:“要牵吗?”
别这么好心,别这么不设防,在他眼前展开两条如被人撬开缝隙、鼻梁压上来也不会反抗,只有惊惧挣扎的细腿。
沈怀序眉心跳痛得厉害,没法说话。
即使不知汤里放了什么,身体也反应得够畅快淋漓了,眼下最好是离纪清梨远些,别让这令人生厌的污点鼓鼓囊囊膨大。
但那只手摊在眼前,沈怀序鬼使神差违背原则,深深扣进来。
四周沉静下来,分不清是谁的手潮湿,在黑暗里发出窸窣声响。
纪清梨困得迷糊,记事也像说梦话:“明日兄长要来见我。”
“应是纪四拜师行礼顺道来此感谢你,此事确实多谢了夫君,我想就让他来......”
残留她长发触感的手如蛇一般,湿热滑腻卷到不见光的地方来。
死寂良久,沈怀序克制急促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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