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
诸伏高明微微点头:“七年前我某次到东京办案的时候,曾遇到过降谷君,但我当时喊‘zero’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应,我确信以当时的距离,降谷君完全能听到我的那句话。”
降谷零的眸光微动。诸伏高明的意思是,过去他曾数次以此方式来试探降谷零是否对“zero”这个称呼有反应,但都无果,直到现在。
可怎么会……金发青年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急促,“zero”这个昵称不是来源于他的化名安室透吗?
虽然降谷零曾经也想过苏格兰是否记得他们年幼时相识,不然“zero”和他的真名联系的紧密程度实在很难解释,可从“猫”的讲述中实在看不出这一点,在向降谷零推荐长野时候的口吻,也完全是向一个没来过长野的人的口吻来介绍的。
所以降谷零认为苏格兰大抵也是跟自己一般,因为某种外力原因或者只是单纯的因为时代久远忘掉了他们年幼相识的记忆。
太多的谜团出现在他的身边,他很想连珠炮一般地把它们一股脑砸向诸伏高明,但他直到现在都不得不小心谨慎。
苏格兰消失这件事说起来可大可小,端看会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公安那边有降谷零在,基本上掀不起什么风波,但难保会有组织漏网之鱼如贝尔摩德对苏格兰怀恨在心,易容成与苏格兰样貌相似的人来试探苏格兰是否还活着。
所以即便降谷零很想拿出手机相册里仅有的两张苏格兰照片,问诸伏高明你是不是在找他,因为这样的顾虑而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可诸伏高明真的是个很聪明的人,见到降谷零的沉默,结合自己那么多年找不到人的猜测,选择先主动一步消除对方的顾虑。
一张泛黄的、但显然被保存得很好的照片被诸伏高明从钱包里小心翼翼地取出,垫着手帕放到桌面上推到降谷零的面前:“这是我的弟弟,诸伏景光。”
已经上了年头的照片上,是一个笑得灿烂的男孩,他那双如同猫崽一般圆溜溜的眼睛微微弯起。是能让每个看到照片的人都不禁心软的笑容。
MorofushiHiromitsu。
这个孩子身上有着柔和的光。
在心底不自觉地不断默念着这个名字,降谷零忽然呢喃道:“hiro。”
抬眼看到诸伏高明怔愣的表情,降谷零压下鼻子泛起的酸意,再次强调了这个昵称:“hiro,我以前是这样叫他的吗?”
“嗯。”
得到肯定的答案,作为回报,降谷零从手机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然后递给了诸伏高明:“您的弟弟,是这位,对吗?”
手机屏幕上,穿着冰川蓝T恤的猫眼青年回头望向镜头,热烈的日光透过紫粉色的三角梅花瓣的间隙落在了他的眉眼上,如同盛夏里的一枚细小雪花。
从未见过弟弟长大后模样的诸伏高明,长久地凝视着这张照片。
他嘴唇翕动着,大抵是想欣慰于自己的弟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依旧能活到这个年纪,又因为敏锐地察觉到降谷零话语背后不同寻常的意思而终究不能露出笑容。
良久之后,在把手机还给降谷零时,诸伏高明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景光还活着吗?”
这个简单的问题却让降谷零哑口无言。
在诸伏高明因为久久没听到回答而双眼黯淡下来之前,降谷零终于开口了:“……还不清楚,但生存下来的可能性不小。
Hiro的事情因为某些原因,不方便向无关人士透露太多。我们正在全力搜寻他的下落,这也正是我出现在长野的原因。”
他把自己的公安证件展示给诸伏高明:“请告诉我,我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吧。”
天妇罗和荞麦面被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