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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哑了声:“我去看奚何的时候,他身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光我看到的鞭伤,就有三四十道。”

三四十道。

宫忱用力闭了闭眼,但说话时的声音依旧很温柔:“等我们救他出来后,我会给他用上最贵的药材,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奚何。”

“……别还我了,”迟秋委屈得有点想啃桌子,“我是喜欢他,可他一直都只把我当妹妹。”

宫忱可没那个意思,嘶了声:“我感觉你也只是把他当哥哥啊。”

“什么哥哥啊,”迟秋拍案而起,牙对准了她家首领,语气不善道,“你又没喜欢过谁,怎么可能懂我对奚何的感情。”

“………”

毕竟形势严峻,宫忱选择没听见那句你又没喜欢过谁,话音一转:“对了,你刚才说,崔彦认定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可你完全没有印象吗?”

“没印象,不管他是崔彦,还是阿佑,我都没有救过他。”

“有没有可能是小时候的事?”

“没可能。”迟秋摇头,“首领,我投靠你之前,自己活着就很费劲了,没那个心思去救别人。”

宫忱思忖片刻,道:“这样,我们分头行动,我去一趟地牢,你去弄清楚崔彦口中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是认错了人,还是只是随口扯的借口。”

“若是认错了人,事情就好办了。但若他真那么情深似海非要娶你也没关系,你放心,只要你不喜欢他,我就不会让他有机会碰你。”

“那首领,到时候你打算来抢亲吗?”迟秋期待地看着他,“你知道怎么抢亲的吧?”

“………”形势严峻,宫忱抿住了蠢蠢欲动的嘴,“少管。”

“哦。”

只要有宫忱在,迟秋不需要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依然很安心。

就像宫忱早就料到头七那天迟秋他们会去宫宅守着。

虽说要引蛇出洞,又怕蛇咬到他的人,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竟然请动了大祭司出面帮忙。

“首领,你会救出奚何的,对吧?”她认真地看向宫忱。

宫忱说:“嗯。”.

嘀。嗒。

嘀。嗒。

嘀。嗒。

血滴溅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在空旷的地下牢房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有些瘆人。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从正门进来,脚步轻缓,黑靴在绯色衣摆下若隐若现,最终停在了奚何面前。

“听狱卒说,一有人给你上药,你就挣扎得厉害。”

“怎么,”崔彦戴着手套的左手随意捏起奚何的下巴,垂眸看着他,“不想活了吗?”

这张脸狼狈又苍白,眼睛闭着,不知是不是不想看到自己。

“还在为我用阿佑的身份捅了你一刀而生气?”崔彦轻嗤了一声,俯身在他右耳轻轻道,“还是,因为我要娶你的心上人,你不高兴了?”

见奚何仍垂着脑袋,一动不动,崔彦眉头微皱:“那狱卒为了偷懒也真是,连我都敢诓骗,这不是一点也不会挣扎吗……”

说着,他不耐烦地伸手去探奚何的呼吸,忽然浑身一僵。

什么都没有。

怎么……什么都没有。

崔彦手指难以抑制地颤了起来,止不住:“来人——”

他的声音还没传出去,面前的人蓦然睁眼,像饥肠辘辘的狼在暗地里屏息蛰伏,只为给猎物致命一击。

奚何脖颈往前一伸,张嘴,对准崔彦的喉管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崔彦身体战栗了一下,没能再发出声音,连痛叫都没有。

他感觉自己最脆弱的地方,被那人干裂的嘴唇割破,坚硬的齿刺破了皮肉,他的血从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