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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想复活的人是你哥,你会怎样?是阻止我,还是……”

“我帮你。”

一道声音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秦玉神情诧异:“这么爽快?你不是恨他吗?”

“废什么话,你故意让守卫松懈,引我到这里,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吗?”段钦冷冷道。

“说对了一半,”秦玉笑吟吟道,“其实,你从欠债开始就是我设计的。毕竟,要用这种邪门的禁术,就要找邪门的人不是么?”

“别生气,我指的是你们段家,不单纯针对你。”

“…………”段钦刚要骂人,不巧,被一阵又急又密的敲门声打断。

“您稍等,我去看看。”书童放下秦玉的手,迅速退了出去,片刻后,面色凝重地进来,“公子,出事了。”

“说。”

“宫忱的尸体不见了。”

秦玉和段钦的面色同时一僵。

不见了?.

轱辘,轱辘。

什么东西徐徐滚到宫忱的脚边,轻碰一下,停住了。

师兄的发冠。

宫忱喉结轻微滑动了下。

“宫忱,”徐赐安声音平稳,几缕白发在手中悄然变为黑色,顿时与平常无异,“你帮我捡一下。”

“好。”宫忱几乎应声而下,半蹲去拾,又拿袖子细细擦拭过,握在手心,才抬头轻声问,“这里没有铜镜,这个我来给师兄重新弄,可以吗?”

他是那样小心翼翼地对待徐赐安哪怕一个发冠,望过来时的眼睛跟小鹿一样,温柔又明亮。

如果没有那几缕白发,徐赐安应该,不,肯定就要说“可以”了。

但那些刺目的白让他几乎瞬间就想起来了,现在的宫忱,是他用三十年的精血复活而来的。

「一旦术成,死者将如同初生之婴儿,潜意识里视生者如至亲至爱,对其百依百顺。」

至亲至爱,百依百顺……

我怎么没能早点记起来呢?

徐赐安指尖发凉。

那个在鬼市街头轻声说着“师兄,我来与你成亲了”的,在孔明灯爆炸时紧紧搂住自己的,在三千剑阵降临前推开自己的宫忱……

所有这些,其实,都不过是因为这该死、又可笑的雏鸟情结。

徐赐安完全清醒了。

从得知宫忱死讯开始,到丧心病狂不惜一切代价地动用禁术,再到稀里糊涂地成亲,他疲惫不堪的大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徐赐安闭了闭眼,伸手去拿发冠:“不用,我自己来。”

宫忱却将手忽然往后一缩,由下而上地看了他一会。

“给我。”徐赐安皱眉。

宫忱视线移开些许,听话地递给他,又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把五指突然握紧了。

苍白宽厚的手掌瞬间将徐赐安伸来的手连同发冠一起包裹住。

没等徐赐安发火,他就低声说道:“我做不到啊,师兄。”

“你在耍什么赖?”

“耍赖的不是我,是师兄你啊,你怎么能一边拒绝我,一边又,”

宫忱微微一顿,仰起头,深深地望着他:“露出那种,好像很希望我帮你弄的眼神。”

徐赐安沉默地看了他一会,问他:“我那样看你了吗?”

宫忱:“我觉得是。”

真是生平第一次。

也不知道是他没掩饰好,还是宫忱在乱说,反正……啊,不想知道了。

徐赐安没什么表情地抓起宫忱的衣领,又问他:“那你觉得,我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或许,”宫忱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搭上徐赐安的后脖颈,目光晦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