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的娇小不同,新娘子有些重。
徐赐安的腿被锁灵钉扎穿过,如今尚未痊愈,看似走得不紧不慢,实则比往常要迟缓一点。
正常走下来,整个鬼市要走两个时辰。
但因为是背着走,走走停停,加上中途新郎需要把新娘子放下来共吃一顿饭再走,这一环节其实至少需要三个时辰。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候,徐赐安的额头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别碰我。”徐赐安当即冷声道。
新娘子这次却恍若未闻,继续捏着衣角,轻轻给他擦汗。
“听不懂话吗?”徐赐安皱眉避开,快恶心透了,“都说了别……”
“是我。”新娘子道。
这一瞬间,徐赐安忽的像被人钉在原地,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只有瞳孔一寸一寸地收缩。
在宽大红色嫁衣的遮掩下,宫忱将二指贴在徐赐安的额上。
他的嘴唇若有若无碰到徐赐安的耳垂,没有张口,声音却又低又磁地传入徐赐安的脑海中。
这是宫忱死后,徐赐安第一次听见宫忱的声音。
像做梦一样。
“师兄,”他温和地说,
“我来与你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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