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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少爷~”

“你们下午茶吃啥?”

“嗯?”话题跳转太快,他回答,“好像是面包,您饿了吗?我让人送一碟上来。”

“不用,搬两箱去我车上。”

“……好的少爷。”

戴经理无奈。

*

徐映灼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脑袋发胀,可能是忙着作画没休息好。戴经理把他送到门口,临走前突然想起:

“少爷,您上次吩咐我去您的住处牵网线,技术部那边已经牵好了,您回去试试?”

徐映灼一听,连忙让颜伍开车回去。

他从行李箱里掏出手机充上电,这个时刻不离手机的年代,徐映灼在南非硬生生的戒掉手机。

手机断断续续充上电,等待开机的途中,交握着的手掌渐渐布满了汗。

屏幕一亮徐映灼猛地站起来,紧攥着的手机似有千斤重。

他拨通了黎愿的电话,在“嘟”声响起的第五秒,颓败地挂断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茫然地坐在屋檐下的门槛,露出的手臂被蚊子咬得又肿,他挠了一道一道的红痕,在十分钟后鼓起蜿蜒的伤口,就像他今夜交织在心头道不明的几许思念。

他的脑袋越发昏沉,徐映灼站起身准备回屋睡觉,而那通没接通的电话竟奇迹般地拨了回来,仿佛是对他的一种恩赐。

“怎么了?”

女人置身于嘈杂的地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徐映灼自动屏蔽电话那头的歌声,只听得见她与自己沉寂很久忽而复苏的心跳。

“黎愿。”

他想指责她的罪证,可话到嘴边又不忍吐出,他怕惹恼了对方提前结束这段来之不易的通话。

黎愿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觉得徐映灼有些不对劲,又问一次:“你怎么了?”

徐映灼喉咙又疼又肿,说一个字喉咙像是被隔了一刀:“你在干嘛?我在这边没有惹事,我觉得自己……”

咚——

天昏地转,徐映灼失去了意识,直直倒下。

*

如果再给徐映灼一次机会,让他把那未说出口的半句话说完,他会说什么呢?

黎愿,我觉得自己从良了——这是徐二世祖的忏悔。

黎愿,我觉得自己出息了——这是刚卖了一千万的嘚瑟。

黎愿,我觉得自己快要爱上你了——这是……不可能!

而现在,他睁开模糊的双眼,颜伍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手上,他听见屋外轰隆隆的直升机降落,来的那几个医生用蹩脚的英文说:

“他得了疟疾,许是毒虫叮咬后染上了毒性,发现得太晚了。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轮流看护他,这个病毒死亡率极高,不能再有任何马虎!”

他感受着自己冰冷的四肢,连抬眼都没有力气,浑身痛得失去了知觉。他满脑子都在遗憾那通未说完的电话,可身体却难受得如同地狱

——黎愿,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死了。

你会伤心吗?

*

“少爷!您终于醒了?!”

颜伍见他缓缓睁开眼,激动得鼻涕泡都快流到他的脸上。

徐映灼浑身酸痛动弹不得,虚弱又沙哑的说:“滚一边去……”

见他还能骂人,颜伍开心得嗷嗷大哭:

“少爷啊!我的小少爷啊!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全家老少怎么和老爷交差啊呜呜呜,都怪我没把您照顾好!从此以后有我颜伍在的地方保证没有一只蚊子!”

“幸好老天保佑让您捡回一条命,我也跟着捡回一条狗命。也得多谢大小姐打电话过来说您出事了,还及时叫了一飞机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