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比我们的精良太多,我们将近十个战士的生命,才能换膏药人一条命。虽然我有能力,但是再多的能力,在枪炮面前,也是无//能为力。”
“十月十八日,我救的红小鬼其中一个死了,天呐,这什么时候才是尽头?我的能力并不足以让人起死回生,只能略尽绵薄之力,减少他们在死亡线上的痛苦。”
“十一月二日,膏药人发现了云溪小筑的存在,我太心软了,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十一月三日,膏药人开始搜山。”
“十一月五日,膏药人没有找到我们,但是他们呼叫了飞机,在云溪附近进行轰炸。几个月前,明华他们在重庆也被轰炸,他们惶恐是否如我?我华夏大地竟无寸土完好,任人鱼肉,着实痛心疾首。”
“十一月八日,孟博士的部队决定转移,可是伤员实在太多了,绝大部分是重伤员,我把堂屋辟了出来,恨不得把人也摆在院子里。他们跑不了,被膏药人找到,只有死路一条。我跟孟博士商量好,启用暗河那条道避开搜山。”
“然后呢?”吴恕追问。
“没有了,日记到此为止了。”严良杞无奈地给大家看,日记后面空空如也。
众人沉默,一种名为“肃然起敬”的氛围在群体内蔓延。
吴恕嘴巴干干的,“我知道严作叔在哪里了。”
“我也知道了。”论对苍海森林的熟悉程度,严良杞不下于在场各位林业职工。
尸骨地点终于确认。
不仅是严良杞知道,消息传递只靠一部手机电话就让百安村全村轰动。
严作叔曾经救治过百安村幸存者,那些存活下来的人曾经叮嘱后人,如果严家还有人活着,一定尽力帮忙。
严小雯她太爷爷严明华回到亚南市,在百安村落下根脚,并让儿子严思召跟百安村老支书的女儿结了婚。
而德高望重的老支书,正是严作叔曾经救过的幸存者之一。
严家由此在百安村扎根极深,严小雯的爷爷严思召是百安村小学的校长,水木毕业的老知识分子,教书育人,一辈子没离开过百安村,娃娃们都是吃严校长墨水长大的。
到了严良杞这一代,严家人才开始淡出百安村,在外打拼,但严良杞仍旧是个教书先生,在百安村人的朴素观念里,严家天生是教书的。
严小雯没选择当老师,每次回村过年节,变成了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当天下午,百安村聚//集了许多自发帮忙的人,又正逢春节返乡,打工人回村听到这种渊源故事,更加感觉到好奇。一个回合之间,差不多倾村出动,苍海森林公园直接没收门票,把人全部放进来。
冬天枯水期的漂流河滩上,站满了人,看上去声势浩大。
吴恕若有所悟,百安村力挺严家,与家大业大的林场作对,原来根子在这。
陈海庆被送去医院,经过检查是轻微脑震荡,由于他老是傻乐说发现大银元的事情,被留在医院观察,后续很可能还有精神科医生跟进。
暗河山洞现场暂时交由老领导帮忙维持秩序,副场长来了都不管用,跟百安村打交道最多的还得是老领导,只有他能carry全场。
百安村有擅长水性的村民自愿冬天下水去探探情况,被吴恕劝下。
“老陈啊,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岁数了,就比我小一岁,这条水道深着呢,早前测过,最深有73米,万一出个好歹,你让严良杞负责啊?”
吴恕一句话把人劝走,紧急联系的市救援队恰好赶到,他们带来了专//业的潜水救援设备,严小雯一家作为家属跟着坐船进水道。
百安村将近一百年的缘分,光是想想就激动,不少村民不听吴恕的劝告,弄来漂流皮筏艇,跟在救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