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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甜。我咽下一口口水,好想吃啊……

“骂骂骂骂骂,整天自己过得不顺心了就来骂我,*的我*哪个男人像我这么窝囊……要是娶的是小翠就好了,唉……我的小翠呀,连生了两个双胞胎儿子,那本来都该是我的!

“算了,小翠也是个嫌贫爱富的,*的跑到城里去嫁了个大老爷就把我忘了,见面都不打招呼……女的都没个好鸟。”

顿了顿,他捏着嗓子说:“诶肖哥,肖哥我可想死你啦,你什么时候再来镇上啊?我请你吃饭。”

他恢复了自己粗哑的公鸭嗓,我看到他映在地上的影子摆了摆手:“诶,吃什么饭呢吃饭,没必要破费,我是男人,要请也是我来请。”

他又夹起声音:“那好吧,等下次你来镇上,我让我男人请你吃饭。”

他到底是谁啊?我怀疑他脑子不太正常。

他的双腿从柴火洞前走开了,走到门口,我扒着洞口探出一点脑袋,看到他的背影在灶台间门口走来走去。

“我要去离婚……对,我要去离婚,理由就说她生不出儿子!”

他在原地转了两圈,满脸的焦虑烦躁,不自觉地开始咬指甲:“不行啊,不行啊,现在不能用这个理由离婚……*的,上次还被村长骂了一通。

“啧,杀了她?要不直接杀了她?”

他大步走回了灶台间,我连忙缩了回去。只听「蹭」的一声,他从灶台上拔出了一把刀。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冷了。

他要杀了谁?杀了我阿娘吗?

虽然我很讨厌阿娘,可也没有想要让她死。

“不行,不行不行。”没等我想清楚要怎么阻止他,他就自己返了回去,把刀重新插好,否决了这个答案,“我现在正是要进厂的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万一被发现我的工作就泡汤了。”

他蹲了下来,仍然在咬指甲,我能听到清晰清脆的咔嚓咔嚓声,看到他侧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经质的笑容:“等我进了厂,就可以把她杀了……嘿嘿,把她们都杀了,换个新婆娘……那我就有儿子了……”

他压在喉咙里的尖利笑声让我汗毛耸立,握着木条的双手都不断地发抖。

他疯了……他这个家伙是疯了!!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格外明显的木头嘎吱声,这家伙也突然僵住了,瞪大眼睛回头看,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双唇抿紧,紧张至极。

但是那声嘎吱只响了一下,四周的寂静没有再被打破。

那家伙蹲在那里僵了大半天,直到确信了不会再有这样的声音发出来,他才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力做了鬼脸吐舌头:“大半夜的吓谁呢?嗯?以为我会怕你?

“不过就是个女人,我怎么会怕你!平时那都是我在让你,你以为我要是真动起手来能打不过你?好男不跟女斗罢了。”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而变化快速,阴冷惨白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把他脸上手上的斑与疤都照得颜色鲜亮,大张的嘴巴像一汪血池,灰白的双眼眼白也镀上一层吸血鬼一样的刻薄色彩。

他整个人就像一只恶鬼——不,他就是一只恶鬼。

“要是听我的话把那两个赔钱货扔了,我现在怎么会过这种苦日子?果然是赔钱货,全是赔钱货,真不知道这些愚蠢的人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我听着他把我知道的村里大娘全都骂了一遍,可是直到此刻,我也没能想起他是谁。

他骂骂咧咧地走远了,我小心翼翼地从洞里爬出来目送他的背影。他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他脱下自己的鞋子,细致地把上面的糕点碎屑都剥掉,把自己衣服上也都拍了一遍,才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

现在想想,那锅里的桂花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