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
景清被她一拳击得闷哼出声,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背脊抵上树梢方才止住了退后的步伐。
别枝是真的气坏了,心中如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她看着神情难受的师兄,垂落的拳心紧了紧,克制着愠怒的嗓音沙哑低沉,“所以七日前袭击我的,也是师兄的人?”
别枝想要个答案。
可她久久都没有得到答复。
蓦然间,别枝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了,瞬间明了,偌大杏眸通红:“别枝不知何处得罪了师兄,师兄要如此拿我的性命。”
她以为,他们是家人。
是自己在这个世上除了师傅外,最亲的人。
眼下,她自认最亲的人持着剑带着人,要杀了自己。
别枝自嘲地笑了笑。
终究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深吸了口气,道:“师兄想要我的命,我自是奉陪。”回眸看了眼身后纠缠着的黑影,“他们与我没有关系,师兄若是要了他们的命,怕是活不过今夜。”
别枝早就猜出了,一路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是王府的侍卫。
景清抿唇:“我能不能活得过今夜,师妹也不用关心了。”
闻言,别枝默然。
余光瞥见身后跟随而来的黑影,已然看出景清眸中深意的别枝骤然抬手擒住他的脖颈,脚步转动,利落地抬起剑抵住他的脖颈,对着他们道:“都给我站住!不然我要了他的命!”
奔来的四五道黑影顿时止住了步伐,彼此间对视了眼,都不敢动。
“你的命,倒是好用。”别枝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讽刺,她扫了眼静默不语的景清,带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四五个男子也随即跟了上来,她抵着景清脖颈的剑刃往里压了半寸,鲜血霎时间沁出。
她嗓音冷了下:“退下。”
男子们皱眉,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随着他们倒退,别枝也胁着景清往后走,慢慢地退出他们的视线中。
普一离开众人视野,她松下剑刃,没等景清回过神来反手掐住他的脖颈,利落地推着他的身影狠狠地往墙垣上撞。
剧烈的痛意袭来,景清闷哼了声,眸中却带着笑:“果然不含糊。”
“死到临头就给我少说话。”别枝掐着他脖颈的掌心紧了几分,皱眉道:“别以为你给我递了眼神,就可以抵消你的错。”
景清接连咳了好几声,脖颈青筋泛起,“我自然不会这么认为。”
别枝眸中闪过些许难言,可当下叫她半分也不能心软,若是问不出实话来,日后这样的日子只怕更多:“谁派你来的,又为何要取我的性命。”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景清道。
“都被追杀了,还能有什么不好。”别枝目光在顺着自己掌心溢出的鲜血上停留片刻,又收回目光看向他:“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景清不语,掌心攥住她的手腕。
别枝当即抬起持剑的掌心,利用剑柄带着掌风压下:“若是你不说,就由我来猜。”
她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谁要自己的命,而且师兄竟然会听命于他。
“是你新接的任务。”别枝眸光定定地凝着男子幽深的眸子,他的眼眸半分未动,“看来不是。”
“还是说,是主子命你前来?”她又问。
景清余光瞥见她身后的来人,皱了皱眉:“你——”
“看来是他。”别枝利落断定,除了主子能够驱使师兄行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再驱动的了他,除非他背叛了闲云楼投入他人的怀抱,不过这点的概率小之又小,她扯了扯嘴角:“他给了你多少银两,能够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