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一朝一夕间转变。”
“祝将军送回的密谍中,也曾提到过西澜国卫兵时不时佯装成百姓四下打探之事,异心怕是早已涌动。”秦骁嗓音微凝,适才和苏辞探讨过后,两人的意见是一致的,“还是谨慎为佳。”
京城乃璃朝都城,不能有乱。
傅淮卿闻言掀眸笑了下,不疾不徐地道:“我和你们的想法,正好相反。”他昨日于朝堂中不言,也是想看朝臣的反应,反对也好支持也罢,言之凿凿者不下十位,“敌在明,亦有可取之处。”
掌心圈着茶盏的苏辞神思凛起。西澜国递来朝拜帖,璃朝寻得理由为拒,里头亦有可大作文章之处,且西澜国不似其他附属国,此番前来或别有用心,若不应允,于暗处下只会更为棘手。
“他们想来,来便是了。”傅淮卿眸光落在微风掀起点点波澜的湖泊,平静的湖面下藏匿着庞然大物,稍有狂风便会喧嚣而起,叫嚣拍打过湖畔:“且看他们意在何为。”
他侧眸向江跃吩咐道:“传令着鸿胪寺和礼部共同操办西澜国王子朝拜一事。”
江跃颔首领命,走到凉亭外对着侍卫招手。
陡然间,凉亭四下静了下来,余下微风拂过的低语。
傅淮卿端起茶盏呷口茶水润喉,喉骨上下滚动而过,他指节叩了下桌案,道:“休沐日,何来如此严肃。”
苏辞凝紧的眼睑忪了几分,他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秦骁,换了个话题:“今晨我去秦家,准备唤你一同前来,府中的侍卫告诉我你早早就出门了,怎么的还和我一个时辰到。”
“有件事想要弄清楚。”秦骁神思回笼,道。
苏辞:“现下明了了?”
秦骁微微颔首,停滞少顷又摇了下头,意有所指地道:“算不上明白,只是知晓了件事情。”
傅淮卿闻言,眸光往他面上扫过,问:“何事。”
“喜事。”秦骁掀眸看向对面的肃王,他平静地道:“前日我才得知,别枝不是我的小妹。”
顷刻之间,傅淮卿圈着茶盏的掌心骤缩,面色却与寻常无异,他无可无不可地对着秦骁略带探究的目光。
苏辞皱眉看着目光平静的秦骁,又看了眼主位上面不改色的男子,显而易见,秦骁所言非假。
如此一来,在场也就只有自己一人不知。
他拧了拧眉,问秦骁:“你确定?”
“千真万确。”秦骁淡淡道。
苏辞:“……”
他沉默了会儿,道:“城门失火时,莫殃及池鱼。”
话音落下,苏辞又觉得不大对。
按昨夜主位上的男子所言,火光似乎不在他们俩,而是在于那个要被撬墙角的男子。
他喝着茶水,余光瞥了眼势在必得的两人,心中默默地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别枝心仪男子默哀半盏茶的时间。
傅淮卿静默不语地看着神采奕奕的秦骁,就好似已然和别*枝有所关联一般,想到别枝此前曾跟他离京一段时日,他眸色沉了沉。
别枝最喜欢的,就是容貌出众的男子。
傅淮卿端详着男子的容貌,同为男子立场而言,秦骁于男子中确实出众,高中探花那年策马行于京中街道,亦有不少女子为其容貌所惊。
虽然别枝不曾与‘寂然’提及过倾心于其容貌一事,可偶有的言语间也多有欣赏的意味。
他搁下茶盏,不冷不热地笑了下。
目光始终凝着主位男子的苏辞睨见这道不着眼眸的笑,颇有风雨欲来的意味在,他沉思会儿,无视满天的日光起身拱了拱手:“出府前祖母唤我今日务必出席家宴,时候不早,我先行告退。”
傅淮卿扫他一眼,嗯了声。
苏辞退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