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事,封辞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封琛。

沙发里坐姿端正的封琛像座沉默的大山，假如不是戒烟了二十多年，他肯定会抽根烟缓一缓,试着理解孩子们嘴里天方夜谭的经历。

封琛平静地望向封辞：“你说果果有一条美人鱼朋友？”

“没错。”封辞用力点头，“他叫莱斯塔，和果果从小一起长大的。”

封琛沉沉的嗯了声。

“爸,您知道美人鱼吧？”封辞目光怀疑。

他生怕封琛误会，连忙补充：“事先申明，不是鱼头人身，是人头鱼身的美人鱼。”

封琛眉峰一挑：“臭小子，你爸看起来很像傻子吗？别把你爸当成五六十岁的老古董。”

封辞绷直了嘴角，没忍住道：“爸,你把爷爷骂进去了。”

“……就你聪明有嘴。”封琛劈头盖脸的训道,“你话这么多，以后哪个女孩子敢要你，我看你就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情窦还没初开的封辞无所谓的耸耸肩。

光棍也是为国家减轻人口压力，这是做贡献。

莓果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封琛跟前，“爸爸,哥哥已经是女爵的新郎啦。”

封辞眼皮微微跳了跳：“别瞎说。”

“你闭嘴。”封琛精神一振,“果果,来告诉爸爸，女爵是谁？你哥哥是不是在魔法世界和人谈恋爱了？”

“女爵是一个很大的大鸟。”莓果回答的很严谨,“哥哥没有和人谈恋爱,他只是要和大鸟结婚。”

封琛有点懵。

“话都说不清楚还想当个大漏勺呢。”封辞抱着胳膊，仰头笑得贱兮兮。

莓果捏紧小拳头想锤他。

“果果，别听你哥胡说八道。”封琛把小棉袄抱到自己腿上坐好，笑的很温柔,“爸爸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不危害社会，把你哥嫁给一只鸟也行，爸爸是很开明的。”

封辞不笑了。

“爸爸，你信不信我可以带你去魔法世界玩？我可以表演一遍给你看嗷。”

封琛和封辞异口同声：“别！”

封琛：“爸爸当然相信宝贝本事最大。”

他掂了掂怀里的小孩儿，冷峻面庞上流露出一丝心疼来：“宝贝，你瘦了好多。”

封辞惊疑：“爸，你别开滤镜，她哪里瘦了，她天天大吃大喝的，就没亏待过她的嘴巴。”

二百多斤的小球猪在集市上卖掉三分之一，留了三分之一给邻居和狂野大鸟，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兄妹俩吃了一周多。

可以说这半个月，莓果无聊过但没饿过。

莓果很会顺杆往上爬，“爸爸，我好想小鸡全家，明天你带我去看看它们叭。”

封琛自然是满口答应下来，时间也不早了，他抱起莓果往卧室走：

“果果，今晚爸爸给你讲故事，陪你睡觉好吗？”

已经半个月没见到爸爸的莓果期待地点头：“爸爸，我超级想听你讲故事哄我睡觉的。”

期间封琛回头瞅了眼封辞：“你没事就先回去洗洗澡，把衣服换了，男孩子不要这么邋遢。”

封辞：“……”

回到家的封辞狠狠搓了回澡，在魔法世界的家里有瓦莱里娅制作的手工香皂，但存货不多了，他没敢多用，想着以后有机会可以把外婆的遗物带给妈妈。

柔软的床，点着熏香的房间，周围熟悉的一切令封辞无比踏实和安心，连心爱的手机也没看，沾床就睡了。

隔天大清早叩叩的敲门声又如约而至，封辞拉上被子翻身迷迷糊糊回应：“你放门口，我等下拿。”

“封辞还不起床，你今天不上课吗？我送果果去幼儿园了。”

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