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气,还真是把别人当成菜市场里的菜一般随意拿捏啊。
向薄戎腹诽着,终于站了起来。就在启铭楠从桌子上跳下,往他走过来的时候,他从口袋里摸出那瓶催眠药水,搁在身前的桌面上:“催眠药水,就是我的催眠能力了。”
“这就投降了?”启铭楠邪恶地笑道,“我还以为向大帅哥能有点骨气,不被打一顿就不服软呢。”
“不,我当然没有投降。”向薄戎也笑了出来,笑得启铭楠皱了眉毛,“我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等一会儿你会直接把这东西喝掉,心甘情愿那种。”
启铭楠下意识停在他身前一米的地方:“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喝你的催眠药水?”
“因为……”
向薄戎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启鸣楠身后招了招手。有人动了,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身影从教室最后一排快步走了过来,扑通一下直接跪在他的身前。
向薄戎手掌抬高,一道清脆的声音顿时在教室中响了起来。
啪!
这一切发生得电光火石,一气呵成,让在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被打了一耳光的男生并没有做出反抗的行为,而是乖乖转回被扇红的脸颊,任由向薄戎伸手摸过他的断眉,手指插进他的短发里面。在所有围观之人的视线中,向薄戎对着邹郁轻轻说道:“该说什么……你自己很清楚。”
“跪下。”
平静的话语从邹郁口中说出来,却是对着启铭楠那边。顺着他目光所向,刚刚还趾高气扬的嚣张男生突然泄了气,在启铭楠自己都不相信的震惊表情中,他的膝盖重重敲在了地上。
“哥!”远处的启铭费睁大眼睛,完全没有理解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邹郁伸手捏住自己胸口处挂着的十字架,对他说出了同样的话:“你也跪下。”
扑通。
安静的阶梯教室突然响起了哗然的声音。所有人目目相觑,一直以来被双胞胎控制的奴隶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什么。
“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我靠!”“主人他们怎么也是被人……”“邹郁不是主人的奴隶吗?怎么能命令主人?”
在众奴隶的窃窃私语中,向薄戎走上前,拍了拍启铭楠因为不相信一切而僵住的脸庞:“害人者,人恒害之。”再度扬起手来,他的手掌已经化作沉重的拳头。
咚!
这一拳打得结结实实,启铭楠顿时一个后仰失去平衡,从阶梯教室的楼梯上往下滚了两个台阶。向薄戎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上前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紧接着俯下身又是对脸一拳。
“哥!”
“闭嘴。”
启铭费的喊叫就这么被邹郁封住,只能目眦欲裂地看着他的哥哥被向薄戎不断从地上拽起,又被拳头狠狠打倒在地的场面。不仅是他,所有周边的奴隶都静默地看着他们的主人被人单方面殴打着,空气里就只有拳拳到肉的重击声。
等向薄戎打累了,启铭楠的面孔已经花得不成脸形。向薄戎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拎起来,眉毛一挑:“你还算个汉子,打这么半天一声不叫啊。”
启铭楠两边眼眶都被打得青了起来,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就只有不甘心:“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早就……被人控制的事……”
“那可说来话长了。”向薄戎现在还不想提这件事,他看向已经从傻痴的曹让和保安禁锢中挣脱出来的余然两人,“招呼一下他弟弟吧,兄弟俩这么像,挨的打怎么也得对称一下。”
“那当然。”余然露出一个非常灿烂的坏笑,抡起拳头就去揍启铭费了。左庭毅把施展的机会让给对方,自己去环抱热泪盈眶的罗鹰:“辛苦了鹰子,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咚!啪!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