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薄戎想说自己是纯1,但最后却鬼使神差说了出来:“我也是随意。”

余然眼睛一亮:“那今天我在上行不?我好想操你啊。”

“今天?”向薄戎一愣,“你现在就想和我做?”

“既然你这孙子都来我家了,我还能放你走吗?”余然终于坏笑道,“是你自己非要来的哦。”

“……妈的。”向薄戎认栽地骂了一句。先怀疑对方的是他,吵着要来的是他,深柜欺骗对方的是他,委婉拒绝对方的也是他。似乎这么看下来他好像还挺渣的,要是再不同意这件事怕不是会被余然鄙视死。

余然跑去拉开卫生间的门,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神色:“热水器我一直没关,直接进去洗就好。”

“你不洗?”

“你要和我一起洗也行。”

“滚吧!”向薄戎从里面咣当一声把门甩上。

妈蛋妈蛋妈蛋妈蛋……

一边脱衣服,向薄戎一边暗戳戳骂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接了“也是0.5”的话。他根本从来就没做过0,唯一一次对男人发骚也是在校医大叔身上实验催眠药水翻车那次,根本不算他的本意。

要不出去和余然说自己说错了其实是纯1?不行不行不行,太他妈渣了,敢说不敢做算什么男人啊。

余然家的卫生间被他收拾得很干净,角落里还放了橙子味的无火香薰,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体育生的家。向薄戎拿起架子上一个灌肠喷球,视死如归地吸了满满的温水。等他裹着一条黑色浴巾涨红着脸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余然已经在床上躺半天了:“这么慢呀。”

向薄戎才不会承认这是他第一次灌肠,这是他仅余下的“纯1”尊严:“你不脱衣服吗?”

余然还是那一身刚经历过激烈比赛的衣服,雪白的速干短袖和短裤,连黑色的护膝都没摘,只有鞋子丢在门口,大敞着白袜微黄的脚:“等你亲手给我脱啊。放心,我换了乳胶床单,咱俩可以随便造作。”

“挺会玩啊你,”向薄戎爬上滑溜溜的大床,跪坐在余然双腿之间,握住他细细的脚踝,“爱干净的人袜子穿这么臭,你粉丝看了会怎么办?”

“我要是太干净他们才不愿意呢,这叫情趣。”余然抬脚蹬在他胸口,“爽不爽?”

向薄戎把他脚往旁边一摔,盯着对方白色运动短裤上支起来的帐篷:“去一边去,谁和你玩这些,玩点正常的。”不过余然很显然无视了这句话,直接起身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对着嘴唇就吻了上去。

呜。

口唇被舌头暴力侵入,向薄戎并没有太多反抗就吞下了对方的口水。余然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着,腿也抬起来压在他身上。这个好看的男生身上的汗还未全干,胸腹贴上来有些湿漉漉的,向薄戎却不讨厌。刚运动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男生性感荷尔蒙味道的余然有他最喜欢的样子,是一具刚在万众瞩目下挥洒汗水,肆意张扬青春的肉体,此刻却只专属于他一人,像是赛场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这一刻所做的预先准备一般。

余然有一个体育生该有的所有性张力。他热爱运动,体魄强健,排球场上的他是暴力的,激昂的。小腿脚筋一收,可以让他高高跳起,带动全身形状近乎完美的薄肌把球扣杀出去。他又有一个大众情人所该有的美好品质,和蔼可亲,骄傲又不自满,是个面面俱到的极品男生,大概就是他被男女通吃的原因。

甚至这男人在床上也是两边都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