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类来了?”
三崽:“爸爸这么激动,肯定是!”
二崽又道:“哥哥,我们这次要,出去看吗?”
大崽没有回话,二崽三崽转过头去,发现他正低头看爸爸掉在了床上的书?,严格来说,应该是在看从书?里滑出来的那些纸片片。
二崽心脏忽然?砰砰乱跳。
这就是爸爸一直在看的东西吗?
二崽三崽坐的地方,是看不见纸片片上的内容的,三崽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大崽:“哥哥,那是什么?”
大崽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惊住了。
二崽三崽迟迟等不到回答,索性自己爬了过去。
在看清纸片片上的画面后,三崽的情绪波动是最大的,因?为她最先注意?到的,是纸片片上那个人的眼睛。
虽然?整体?是漆黑的,但眼瞳边缘有明显的紫色。
而她的眼睛就是紫色的……
陶秋这边,他一飞出山谷,果真?就在不远处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车子。
这是楼誉把车停得离山谷最近的一次,可他没有鸣笛,也没有下车呼唤陶秋,就那么静静地停在那里,像一块沉寂的石头。
楼誉坐在车里,低头垂眸,憔悴的脸上满是痛苦挣扎。
他来了,他到底还是来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陶秋,所以即便到了这里,他也不敢再进行下一步。
既想见到陶秋,又怕见到陶秋。
楼誉啊楼誉,你就是个懦夫!
“砰砰!”
楼誉正在心里咒骂着自己,耳畔忽地传来车门被拍响的动静,他下意?识睁眼看过去,发现陶秋已经化为人形站在了外?面,凌厉的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到了他身上,宛如实?质。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本能就伸过去打开了车门。
陶秋跟阵风似地蹿上来,拽住楼誉的衣领将他拉到了更宽敞的后座,又将他扑倒在中间的过道上,骑着他的腰,红着眼睛去撕扯他的衣服。
他的力气很大,又正在气头上,楼誉的外?套和内衬都被撕成了碎片。
楼誉只?在倒下去的时候挣扎了几?下,接下来的时间,他不再动弹,就直直地望着陶秋,眼圈逐渐泛红。
当看清楼誉身上多出来的无数疤痕,特别是腹部那道狰狞的新伤时,陶秋再也克制不住,呜咽一声后,眼泪就如外?面的落雨,立时倾泻而出。
陶秋半句话都没说,就只?一昧落泪,被淋湿的长?发耷拉在肩头,让他看起来愈发地可怜。
楼誉也跟着哭了,他坐起来,一把将陶秋抱进怀里,紧紧圈住他的腰,将他的脑袋扣进自己胸膛。
“秋秋,我的秋秋……”楼誉嗓音嘶哑,像是许久没开口说过话了一般。
陶秋回抱住楼誉,本来是想锤他几?拳的,可想到他身上的伤,双手最后还是选择环住他的背。
两人肌肤相贴,互相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楼誉亲吻着陶秋潮湿的头发,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颗飘荡了很久的心,在不知不觉中缓缓落了地。
不知过去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哭累了,陶秋才暂时跟楼誉分开一点距离,盯着他的脸,用还带着哭腔的声音道:“半年多,我们明明没有争吵没有分手,却分离了那么久,楼誉,你知道吗?如果我撕开你的衣服没看见你身上有伤,我真?的会咬死你。”
楼誉伸手去替陶秋擦拭脸颊的泪痕,颤声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秋秋你想咬就咬吧,死在你手上,我心甘情愿。”
陶秋拍开他的手,凶巴巴道:“你放什么屁呢!我担惊受怕大半年,就是怕你死了,好?不容易见上面,你又说想死,是不是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