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崽子们交代了自己会尽快回来,结果?刚飞出山谷没几分?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食言了。
陶秋从高空看着那辆熟悉的车,以及车外站着的那个?熟悉的人,脑子里闪过的第一想法是——我嘞个?乖乖,我和崽子们这是言出法随啊!
陶秋看见楼誉的时候,楼誉也看见了他。
楼誉这次运气很不?错,一路上都没有遇见实力在他之上、敢对他动手的变异怪物,顺顺利利就进了雪鸟的领地。
到了这里后,他就更放心了,即便有变异怪物想吃他,也得先考虑擅闯雪鸟地盘的后果?。
陶秋这次没有用叫声跟男人打招呼,而是直接飞过去降落,他翅膀带起?的风拂乱了男人的发梢。
在看见雪鸟一如既往纯净的眼眸时,楼誉原本焦躁的心渐渐恢复平静,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知不?觉溜出了脑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雪鸟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雪鸟。
楼誉主?动道:“车里没其他人,我自己一个?人出来的,来找你。”
最?后那三个?字,楼誉咬字有种缠缠绵绵的感觉,像是在对人说情话。
雪鸟歪了歪脑袋,还?是保持沉默,只是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并且一步步朝他走了过来。
每走向?楼誉一步,陶秋的体?型就会缩小一分?,直到来到楼誉面前时,他已经只比楼誉高两个?脑袋了。
楼誉已经被陶秋逼得贴到了车身上,可陶秋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要不?是陶秋眼神无害,并且在不?断缩小体?型以减少威慑力,这一幕真的很像大型变异怪物残杀弱小人类的命案现场。
为了能?在出现意外时以最?快的速度地回到车里避险,楼誉出来后是没关车门的。
双方离得越来越近,雪鸟都要跟楼誉脸贴脸了。
不?过楼誉还?没有自恋到以为雪鸟这是想壁咚他,他心领神会地上了车,果?然,雪鸟低头跟了进来。
前座比较狭窄,楼誉坐到了主?驾驶位上,雪鸟是紧贴着他的,是以雪白的羽毛直接覆盖上了他的脸庞,视线被遮挡。
这种情况对楼誉来说其实很危险,但现实是他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有空想——雪鸟的羽毛有股特别的香味。
“砰”一声闷响,车门被关上了。
下一秒,脸上的羽毛撤走。
楼誉正想睁开眼睛,一只温暖干燥的、带着和他不?同体?温的手,先行轻轻搭在了他的眉眼上。
“好久不?见。”
温热的呼吸落在他耳畔,声音与那夜黑暗中的低喃重合。
楼誉瞬间心如擂鼓,耳边嗡嗡作响,一时竟成了根魂游天外的死木头。
可很快,他的魂又被勾了回来。
因为他感受到雪鸟的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强势挤了进来,将他困于座椅和身躯之间,俯身凑过来时,长发垂落,搔得他的面颊一阵酥痒。
雪鸟轻笑一声,道:“我听觉很敏锐哦,你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在害怕我?怕我把你吃掉?”
楼誉喉间干涩,他本能?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昭示着他的紧张。
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发展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以为即便是在他面前,雪鸟也会尽力去掩饰能?变人形说人话的秘密,需要他千般解释万般保证,雪鸟才会向?他展示一点点真实的自己。
在来的路上,他思考了很多说辞,以确保自己到时能?舌灿莲花。
谁知雪鸟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别说防备他,甚至还?热情得不?同寻常。
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