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晓为何贵女总与她的兄长如此亲密。
宣隆对他说过,她们是双生子。
双生子,是从娘胎里开始,便一直在一起的。
沉清叶垂下眼睫,一时之间,心境难以言说,只感觉听着他们一来一去的话音,他眼下的地都有些发晃。
忽见身侧前方,往后探过来一只柔白的手,她的指尖寻觅着牵了一下他的衣袖。
沉清叶微怔,抬起头,明心正被明烨揽着腰身护着往前走,她指尖却往后勾着他的衣袖,只是浅浅的勾了一下,便又放开了。
只露出张莹白的侧脸,似月下秋叶般温婉。
沉清叶冷不丁,一切都好了。
能与贵女一起生下来,那又如何?
他能为贵女陪葬。
贵女亲口要他陪葬。
明烨不想明心接触到这个沉清叶半分,一路护着明心,这盛暑的夜,他又阳气盛,明心都觉得热,不免要推他几下,“今日听闻阿兄与母亲又闹了不和,因为什么?”
“与你的事情无关,你也勿要管了,”明烨愁眉不展,“总之,今日母亲心情不好,你要紧忙认错,若母亲要将他打死,你也定要随了,听见没有?”
明心始终没说话。
待见前头光影幢幢,是到了谢氏的住处,明烨停了脚步。
今日谢氏不想见他,他只能留在远些的地方瞧着,也知道自己这妹妹一向最乖巧听话,出不了差错,所以并未有担心。
顶多,是谢氏罚她几日,因这次确实是明心自长大以来,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大抵会要她罚跪,但有沈玉玹在,她又听话,更不会罚的重了。
明心微抿了下唇,“祖母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不知道,都瞒的紧。”
“好。”
明心点了下头,回头喊了句:“清叶过来。”
便带着沉清叶,往谢氏的住处去了。
*
光影明晃晃。
沈玉玹手中拿着一杯青瓷碗,正轻转品鉴。
“夫人不必因一个奴隶心有怒气,本来便只是些小事,我也一直都没放在心上过,若不是上次乘月给我送饭时带了那男奴过来,我都不知道乘月买了一个男奴的事情。”
谢柔惠早在厅堂内转了几圈步子了。
若换平日,她不知会怎样敛不住怒火,可今日,因有沈玉玹在,她强忍着,甚至因见沈玉玹的缘故,她身上穿着的都是诰命官服,闻听此言,又强摁下心绪,坐回侧位。
“殿下说的是,乘月是被她祖父教坏了,从前未下江南时明明更是乖巧懂事,也不知此次是怎么了,但您万万放心,乘月有分寸,定是看那男奴可怜才施舍相救。”谢柔惠咬紧细牙。
“我知道,乘月心善,被那男奴诱引,千错万错,怪不到乘月身上。”
谢柔惠揣摩着沈玉玹的心绪。
从前她只觉明心入皇家,成那天上的凤凰是早晚之事,如今,却不能十拿九稳了,不禁又想询问宫内皇后如今对明心的意见如何,却见端坐于主座上的青年冷不丁伸出指尖。
他食指上的玉戒在光影下拓出暗淡的亮。
“自幼时开始,好一阵子没来过夫人的居处了,我便说,怎么总觉得这里这样眼熟,”他面上始终牵着笑,“从前我与乘月在此地用篮子与线绳捉过麻雀,只要这样——”
院中,有人影逐渐走进。
他偷偷看过那影子千遍万遍,他知道她的脚步声,知道她走路的姿势,她的一切。
他指尖冷不丁一牵。
人影恰巧行入院中。
“篮子便会砸下来,麻雀会被扣入篮子里。”
少女海棠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