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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珠 林听蝉 103353 字 1个月前

沉得像是坠了铅,后腰更是软得几乎维持不住端庄的仪态。

在一片恍惚中,她好似看见谢执砚逆着晨光就站在不远的垂花门前,玄色大氅上凝着霜雪,眉宇间还带着未散的寒意。

两人四目相对的刹那,她惊得站起来。

这动静,自然逃不过老夫人的目光。

“菩珠,去吧,你回去好好休息。”

清慧已经顺利生下孩子,我让蒋嬷嬷把秦氏放出来,听松堂是她大房自己的事。”

盛菩珠应了声,站起来朝老夫人行了个万福礼,也不推脱:“是,那孙媳先回去休息。”

她扶着耐冬的手,才走到垂花门前,人还未站定,手腕就被一股力道紧紧攥住。

“郎君。”盛菩珠小小地惊呼一声。

谢执砚手臂微微用力环紧她纤薄的腰,将她的身子紧紧扣进怀中,宽大大氅,兜头罩下。

男人周身都是冷意,偏偏怀里烫得吓人,清冽的柏子香混合了书卷的墨香。

“就这样,我带着你走。”

盛菩珠愣愣回不过神,他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温热的汤婆子,塞到她手中:“抱紧了。”

谢执砚揽过她的肩膀,高大的身体几乎把她笼罩:“躲什么?我们是夫妻。”

“可是……”盛菩珠呼吸紧了紧,虽然是夫妻,但这也太亲密了,青天白日的,还是在人来人往的府里。

可她这点疑虑,还未来得及深想,就因为失神,脚下没走稳踉跄一下。

下一刻,她就被谢执砚打横抱起来。

“太慢了。”他低沉的嗓音擦过她已经冻僵的耳尖,莫名的紧迫,烫得她心跳如擂鼓一般。

怀里的妻子,轻若无物,谢执砚眉目沉沉,大步朝韫玉堂走去。

房门“吱呀”合拢的瞬间,盛菩珠被他轻轻放到暖阁的软榻上。

“备水。”

谢执砚头也不回地朝外间吩咐,他自己屈膝蹲下,覆着薄茧的掌心,蓦地握住那雪白的脚踝,被雪水浸透的绣鞋已经被不容拒绝地褪下,露出里头穿着罗袜的玉足。

“郎君,不可。”盛菩珠倒吸一口凉气,声音明明抖得厉害,却偏故作镇定望向他。

“怎么伤成这样?”谢执砚目光落在塌前那双玉色的缎面云头锦履上,鞋尖缀着珍珠山茶,被血水染成红色。

她素白的罗袜上,也带着一抹红。

盛菩珠一双手撑在身后,她双腿用力,往后缩了缩小声解释:“之前听松堂,有婢女摔了一跤,盆里的血水溅到一些在鞋面上,我来不及去换。”

谢执砚沉默没有出声,那双执剑的手此刻正捧着她的脚,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隔着罗袜,摩挲她的脚心。

并不重的力道,一点点压下去,那股从足尖往上泛起的难耐,却叫她忍不住发抖。

“郎君,沾了血水。”

“脏。”

盛菩珠想躲,但是身上没有力气,累得连指尖都抬不起来,一夜未眠让她的眸子泛出水色,眼尾微微发红,像是被他欺负狠了的模样。

“索性还热着。”

“就先将就暖着吧。”

谢执砚忽然俯下身,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刻却极轻巧地勾住她脚上的罗袜,手腕用力。

盛菩珠就眼睁睁看着,脚上的罗袜被他毫无阻隔褪下。

脚背冻得泛红,足尖莹润,男人的拇指抚过她凸起的踝骨,突然将那双冰凉的脚捂进了自己怀中,那种被触碰的感觉,说不上来是心慌,还是别的什么。

盛菩珠眼睁睁看他做这样的事,先是一愣,瞳仁骤缩,她像是被烫到一样,不管不顾挣扎起来。

“郎君,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