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摆件。
怨灵们无视这些东西,用利爪和尖牙狠狠的撕扯着他的灵魂。
在天道眼里,动物的命不如人命贵重,害死它们所欠的因果,郑家也只是占一小部分。
但当它们踏入这栋别墅的那一刻,就出不去了,就像被吸附在郑信厚的女儿身上,想走都走不了。
怨恨一天一天滋生,一天一天变大,早已经超过了当初结下的怨。
这何尝不是郑信厚自己造下的因果?如果当初他没在女儿身上做手脚,这些动物的怨灵也不会变成这样。
“啊啊啊!”郑信厚惨叫着,在地上疯狂打滚,他不知道自己叫了多久,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疼死,能呼吸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这时,一阵阴寒的风刮过来,正疯狂撕咬的怨灵瞬间停止了动作,都惊恐地望向门外。
它们僵硬的后退几步,随即不约而同地化作道道黑影,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撕咬的剧痛突然消失,郑信厚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没升起来,一股比之前更阴冷、更湿重的气息将他彻底笼罩起来。
他趴在地上,视野里首先映入的,是一双款式陈旧的绣花鞋,像二十多年前的老款式。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天灵盖。郑信厚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僵直着,目光却不受控制地,顺着那双湿透的绣花鞋缓缓上移。
惨白浮肿的小腿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隐隐渗着暗红的血迹,混合着不断淌下的浑浊水迹,紧贴在青灰色的皮肤上。
水珠正从湿透的裙摆边缘滴落下来,“嗒…嗒…嗒…”一滴一滴的砸在地毯上,伴着血水,晕开出一片深色的水渍。
再往上,是那无比熟悉的身形轮廓。
最终,他的目光定格在那张脸上。
曾经洋溢着幸福笑意的脸,此刻惨白中泛着溺死的人特有的青紫色。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要溢出来的怨毒与愤恨。
这眼神,就像冰冷的棺材钉,死死地钉在他身上。
这张脸,分明就是被他亲手推入老家的水塘,活活淹死的妻子!
郑信厚傻愣愣的仰着脸,看了几秒之后,瞳孔回缩,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吓得。
他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咚”的一声,“秀芝,你放过我吧!我也是没办法了!我真的不想再过苦日子了!我都是听信了那个大师的蛊惑才这么做的!你死了之后我没敢娶别人!我每年都给你烧很多纸!你收到了吧!你应该收到了吧!”
吴秀芝根本就不想听他的废话,她根本不需要男人的忏悔,他只要死就够了。
她双眼猩红,闪电般的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郑信厚的脖子,仇恨让她浑身战栗,黑色的指甲刺穿郑信厚的脖颈后,看到那些流出来的鲜血,她激动的笑了起来,心底的仇恨肆虐的疯涨!
她松开一只手,长长的指甲戳进郑信厚眼睛,挖出郑信厚的眼球,在手心捏爆。
极大的痛楚让郑信厚张开嘴,连惨叫都叫不出来,女鬼顺手插进他的口腔中,拔下那条花言巧语的舌头。
做完这些,她依旧不解恨,长长的指甲插进郑信厚心口,掏出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狠狠的咬了一口。
鲜血,顺着嘴角滑落,吴秀芝猩红的眼睛依旧不减,疯狂的撕扯郑信厚的尸体,直到郑信厚没有一点生命气息,魂魄从体内出来,她狠狠的一把抓住,一口咬上去。
管家目睹这一切,被吓得大小便失禁,直接晕死过去。
吴秀芝冷冷的看他一眼,刚抬起手,头顶立马出现一句慵懒的男声:“够了,别给自己妄造杀孽,谁害的你,你去找谁。”
这句话就像一阵梵音,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