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吗?”田氏谈起这个问题也不觉得尴尬了。
“对,处理这种异味猪,重点要除腥外,烹制方法还要不同,将其烹制成浓油赤酱的菜,就可以掩盖其本味。”董珠儿又想起了灶间那副大肠:“娘,不如就让我用那副大肠试试手?”
想起大肠来,田氏有点犹豫,但还是相信女儿:“好!就交给珠儿练手,娘也来帮忙。”
“不过卤制大肠所需香料甚广,家里的着实有限,待去镇上买完香料再说。”董福珠不知道大礼朝有没有辣椒、茴香一类的,没有再另想办法。不过当务之急是赚到银子,没有银子说什么都没用。
第二天一早,董福珠心里惦记着事,起的最早,烧了热水洗脸。盆里倒入清水,原主的脸映在木盆里:一张完全没有发育的脸。五官倒是不丑,尤其是比上辈子还精致的杏眼,眼皮轻轻甩开三层褶子,像江南三月天轻轻吹开的水波纹,福珠表示很满意,以后要精心保养自己,长相倒是放一边,这枯草的身子一吹就倒。
田氏起来把昨晚的汤热了热,就着腌萝卜一家子凑合了顿早饭,董父和福珠刚准备出门奔猪场,外边传来“哐哐”敲门声。
打头的叫金虎,个子不高不矮,脚底有劲,看着是个练家子,专门给钱庄收债。董父看清来人,知道是镇上钱庄的来催债了,领路的人是原主的二叔,董大方。
原来这董大方好赌,借了钱庄的钱不还,昨晚在赌场输个底朝天,早上出来就被钱庄的人抓个正着。身上分文都无,吃饭都成问题,更别说还钱了。
这种久欠不还的无赖,金虎和他兄弟的规矩就是先揍一顿再说其他。毕竟钱庄放的不是高利贷,供百姓、商贾应激而用,这无赖契单签的是家中生意无法周转,结果是有钱赌博没钱还债,不挨打还等什么。
金虎浓眉一皱,从怀中掏出契单:“做生意做到赌场来了?董大方借债7000文,为期一年,应还本利共11200文,你现在逾期近个月,这个月利翻倍,你现在欠银庄12320文。”
董大方知道自己一说没钱,马上就得挨打:“没撒谎没撒谎,我兄长董大力就是做生意的,我帮他借的。”
旁边丁卯小声说:“老大,董大力的确借了银钱,还有十日,我们一会儿得去催缴。”
董大方一听,有戏,到时候求求大兄,那个家伙心软,总好过挨顿打去见官的:“金爷,我认识路我带你们过去。”
到了村口,巳时初,猫冬的闲人三三两两聚在村头,上工的,去镇上赶集的,认识董大方的便问:“大方,这是干什么去?”
董大方支支吾吾:“啊,镇上钱庄的来找我大兄,我带路。”
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村里的陈婆子那群人瓜子也不嗑了,一路跟到董大力家门口。
董大力见到金虎,心里咯噔一下,毕竟第一次向钱庄借钱,欠钱的每一天都是掰着手指头数着过得,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是钱庄来催债了?不是还有十天呢?”
金虎被人跟了一路,气也不顺,粗声粗气地说:“哼!你借的还有十天,你弟弟借的可逾期月有余了,这你怎么说啊?”
董大力被问懵了:“大方也借了钱?”
金虎脸色更差了,两兄弟感情跟他在这一唱一和耍他呢,瞪着董大方:“说话!”
董大方能说啥,俩人五年前就分家了,缩着脑袋和董大力说:“兄长,我替你借了7000文钱,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没来及给你。”
董大力听大方说家里出事,作为兄长的孺慕之情消除了那点怀疑,当即就问:“什么事,可解决了?我跟你说过好好过日子,不要老想歪的。”
福珠从里屋听了听话茬,就知道二叔没有好心,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