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咸杬子、皮蛋(2 / 3)

“听阿茂说,宋姐姐腌的咸杬子极好,今日我过来是想尝尝你的手艺。”福珠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

“我这哪算的上手艺,他打小食惯了才这么说的。”宋月不知道福珠打着与她合作,面前等着她的是个大机遇,如唠家常一般招待客人:“第一批新蛋我腌了半月有余,可以开坛了。”

腌蛋的坛子口用黄泥封紧,防止有脏东西进去导致鸭蛋变质腐臭。里边的鸭蛋是一个个的泥蛋子,做法与前世的高邮鸭蛋一样,福珠心想。

宋月将外边的杂质洗净,青壳上泛着水光,阳光下碧莹莹的,煞是好看。鸭蛋还没开煮,福珠就觉得找对人了。

黄泥配上盐和碱,用清水活匀,不可让黄泥结块,接下来就是用它裹满每一个鸭蛋,趁黄泥没干,再把鸭蛋放到草木灰的笸箩里滚上一圈密封好。

宋月在锅里放上水,却不是煮鸭蛋,而是放笼屉蒸:“蒸熟与煮熟有什么区别吗?”

无论是咸蛋还是普通的蛋,都是煮熟再食,福珠两辈子第一次看到上锅蒸的。

宋月把锅盖扣好:“我娘告诉我,蒸制的比煮熟的油更多,而且口感更细嫩,煮的蛋清发硬,我幼时不信,亲自试过后发现的确如此,所以咸蛋就一直用蒸的了。”

宋茂在灶边帮他长姐添柴,阿余在一边与他嘀嘀咕咕地聊天:“小阿茂,你就将心放回肚子里,皱着眉故做老成,小心变丑,长大可娶不到媳妇!”

阿茂此时便紧张了,全然不见昨日的兴奋“阿余姐,我担心这咸杬子的味道,是不是小姐要找的。”

“你得相信长姐的手艺,不过我觉得错不了,等不及想尝尝了!”阿余还是改不了贪吃的毛病。

咸蛋蒸煮的时间也是固定的,早了不熟,鸭蛋有股子令人难以下咽的腥味儿,晚了蛋清蛋黄发紧,连蛋油都出的少。

中间宋月拿出了家里最好的净米熬了粥,家贫的人家平日里都食糙米,这还是她男人姚城心疼她去城郊买的,她一直舍不得,翻箱倒柜能拿出来招待客人的也只有这个了。

鸭蛋对半切开,里边的红油便沿着嫩生生的蛋白流出来,到蛋壳的缝隙才被截住,果然应了袁枚老先生的那句话:“总宜切开带壳,黄白兼用;不可存黄存白,使味不全,油亦走散。”

鸭蛋与粥端上桌:“家中只有这些,董娘子莫嫌弃。”

福珠知道宋月把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她也是受过穷的:“与清粥搭配才能显现本味,是最考验咸蛋品质的!”

从进门宋茂就没见过姚城:“不过姐夫呢?”

“他去河岸放麻鸭了,现在草长起来了,鸭子肥的快,还能省粮,傍晚才回来。”宋月把粥递给宋茂:“我们用吧,不用等他,早上出去带着饭呢。”

既然主人都如此说了,福珠也不客气。直接夹了半只鸭蛋,不用拨壳,只需用筷子直接把蛋壳撬开,蛋白便从上边剥离出来了。

蛋黄用舌头一抵就散了,带着砂砾感在口中嬉戏,逗得两颊的腮肉发痒。这个蛋黄从外而内都是绵沙状的,里边渗着红油,不像福珠自己做的,蛋黄内里干硬,越食越沮丧。

蛋白软的好像能掐出水来,比蛋黄口味要咸,却能接受。

阿余用筷子就把蛋撬烂了,所以只能剥皮食,流的满手指都是蛋油,宋月看她那心疼的样子,觉得这姑娘有趣,拿了桌边的整蛋递给她:“阿余,用勺子将后边的空头敲开,用勺子挖着食就不会弄得到处都是了。”

“竟还能这么食,我还以为鸭蛋只能拨皮用呢。”阿余接过咸蛋还舔了舔手指,这么多油浪费了太可惜了,这是作为吃货最大的失误。

福珠看她的样子,有点像前世舔奶盖的意思。

“长姐,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