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咸阳令至,若不随他走,只怕再难有机会,我……我只能走了。”
她说到这里,抬起眼,愤愤地瞥他一下,嘟囔着,对此事下了定论:“总之,还是你不好,你骗我!”
赵上钧兀然欺身而上,吻了上去,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呜呜……”傅棠梨挣扎起来,但哪里挣得脱,无非像是一只小麻雀,软软的一团,在他手心里扑腾了两下。
这个男人吻得太深了,如同过往的每一天,辗转啃咬,舌尖缠绕,她的呼吸满满地被他占据,喘不过气来。
长久的、急切的吻,让傅棠梨差点窒息。
他抚摸她,那么熟悉的感觉,强硬而霸道。炎热的夏季,夜里蝉鸣,声嘶力竭,叫人胆战心惊。
“你的心太狠,就那样抛下我,回东宫去了,为什么?赵元嘉,他比我好吗?那不可能!”他的呼吸很沉,说得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压抑着、却压抑不住,“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他怎么做?你和他在一起,就像和我在一起……一样吗,梨花,告诉我,一样吗?”
他说话时的气息是那么滚热,几乎把她的嘴唇烫伤。
傅棠梨羞得脸颊冒烟,不管不顾,使劲踹他、打他:“不是、没有、胡说!”
夜幕下,不知名的虫子爬过去,留下厚重的痕迹,有时候甚至会狠狠咬她一口,肌肤生疼。
可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又吻住她,滚在榻上,如同抵死的缠绵,夺走她的呼吸。
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的,他不过是个骗子罢了,在这四下无人的暗室,她这样对自己说,羞耻得几乎掉下眼泪,她的手指发抖,抓住他,不知道是推搡,还是纠缠。
……
窗外突然传来了两声清脆的鸟鸣,在这静寂的长阳宫里,显得尖锐而突兀。
赵上钧稍微停顿,回眸望了一眼,他的眼眸中带着浓郁的猩红颜色,如同暴戾的、淬血的剑锋。
傅棠梨的身体止不住地在发颤,眼眸迷离,如蒙烟雨,虚弱地喘息着。
鸟鸣之声再起,短而急促。
几乎是同时,宫人的通禀之声传来,拖得长长的:“太子殿下到。”
这下真是猝不及防,傅棠梨心头巨震,三魂七魄都要飞上了天,猛地回神,仓皇四顾。
赵上钧还压在她身上,他的手还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而她衣裙凌乱,满面潮红。
外面的灯火逐渐亮起,纷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傅棠梨情急之下,来不及多做思索,使劲一拽,拉着赵上钧往床榻里面一滚,“刷”的一下,抖开锦被,把两个人一起盖住。
因着这么一番动作,他的手倏然抽离。
她又抖了一下。
转眼间,脚步声已经来到房门外。
傅棠梨的额头冒出了大汗。
房门被叩响,轻轻两声,含蓄有礼,赵元嘉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二娘,孤来看望你了。”
傅棠梨呼吸紊乱,口中勉强应道:“夜深了,我已经歇下了,太子还是明日再来吧。”,同时手里不停,飞快去扯帐钩。
“二娘何忍拒孤于门外?”赵元嘉带着一点点抱怨的语气,已经推开门,走了进来,“孤给你带了一件新奇的玩意儿,顺便和你说两句话,就一会儿工夫,不很吵你。”
“叮”的一声轻响,错金莲花帐钩掉在床沿,幔纱落下,堪堪遮住帐中的情形,朦朦胧胧的,叫外头的人瞧不真切。
两排宫人在后面鱼贯而入,挑着明角宫灯,把宫舍照得一片通明。
傅棠梨慌里慌张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外面,把锦被拉高,掩住赵上钧,这床榻本来宽敞,凭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