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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收回手,仓皇地站起身。

元柚迷茫地转过头,眸中水光潋滟,眼角一片湿.红。

殿下怎么了?

“我……我再去叫太医给你开几副药!你……明天休息吧,不必来伺候了!”

华光说完,一把拉开门,飞快消失在夜色里。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元柚看着空荡荡的门口,被华光撩起的躁.动尽数变成了空虚。

她知道自己情动了,她不该这样的,但她无法抵抗华光的攻势。

其实,华光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光是朝她勾勾手,她就受不了了。

元柚慢慢地躺下,蜷缩在华光刚刚坐过的地方,将发烫的脸颊贴近那残留着主人体温和气息的床铺,贪婪地吸了一口气。

她只能这样感受殿下。

这是她唯一的放肆。

***

夜色深重,宫墙里的风又阴又湿。

华光已经睡了,元柚独自坐在廊下,和暗色融为一体,右肩的旧伤在潮湿的天气里总是隐隐作痛,她熟练地将这细微的不适压下,如同压下那些不该有的妄念。

自从华光那夜脱了她的衣裳,对待她就温柔了许多,常常抱着她睡觉,然后,她们越了雷池,她第一次知道,有些眼泪是忍不住的。

元柚始终顺从。

她只是一个影卫,只是华光的一个所有物,能被主子使用,是她的荣幸,她不敢贪心,不敢索求更多,譬如名分,她甚至不敢让华光轻点,受不住的时候,她就偷偷将脸埋进枕间,小声地呜咽。

日子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下去了,白天,她依旧是那个沉默可靠、身手利落的影卫,夜里,她褪下劲装,又成了储君的私有玩物,任凭索取。

元柚默许了华光对她做任何事情,不敢埋怨半句。

她清楚的知道,殿下不会属于她。

她不配。

可她总是忍不住偷看华光,为此,她甚至爱上了当值,这样,她就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看着华光。

意志力总有薄弱的时候,于是她开始幻想,殿下会不会对她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呢……

不需要很多。

一点点就好。

元柚怀揣着这点见不得光的期待,幸福又绝望地度过宫里的日夜,然后,她等来了皇上处死她的诏书。

元柚跪在地上,听完旨意,只是平静地叩首:“属下,领旨。”

她坦然地走进了慎刑司,没有试图逃跑,也没有试图寻找华光的庇佑。

慎刑司里血气弥漫。

元柚被绑上了刑架,她闭上眼,等待着即将落下的刑罚。

也好。

终于解脱了,再也不用独自消化那些被索取之后的孤单,再也不会因为华光的一个眼神而忐忑半月了。

殿下……我走了,愿您如尊名,风华绝代,光耀千秋,我……

她在心里轻轻告别,即便只有自己能听见,她也不敢说一个喜欢。

行刑官刚拿起刀。

门就被人狠狠踹开。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

华光胸口剧烈起伏,滔天的怒火将她伪装出来的宽仁尽数烧毁,她浑身戾气横溢,咬牙道:“住手!”

“是皇上的意思……”

一个侍卫刚开口,华光的剑就指向了他的脖颈。

“谁敢拦我,我砍了他的狗头!”

华光冲进来,吓得所有人都魂飞魄散,哗啦啦跪倒一片。

“请殿下安……”

“滚开!”

华光骂得所有人都不敢再阻拦。

元柚看着她靠近,弱声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