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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0。

黛尔能做的,就是给她热烈的回应,让她感受到自己是被强烈爱着的。

强烈的。

热烈的。

被占有的。

莉娜嗔怪,说:“你在拒绝我吗?”

多情的人又在多疑了,天生敏感的人胡思乱想起来,浮动在她面前的一粒灰尘都能变成嫌疑犯。

黛尔仰起头。

一个吻烫在了莉娜的手腕。

墨绿色的眼睛里漾开赤.裸.裸的邀请,“去窗边,北岛的雪很美的,我们一起看吧。”

莉娜愣住了。

一向克制的人至今说不来浑话,此刻如此直白,她一时竟接不住招。

“莉娜。”黛尔喊她。

莉娜回过神。

“去洗手。”黛尔命令道。

她知道,兔子喜欢这一套。

莉娜晕乎乎地下了楼,又湿着手,晕乎乎地回来了。

房间里很暖和,两个人还没有靠近,空气就烧起来了。

黛尔当着莉娜的面,摸上了衬衫的第一颗口扣子,说:“过来。”

莉娜彻底晕了。

只剩下服从命令。

她们热烈地接吻。

窗外的云杉树好像从三两颗变成了一大片,雪山顶上横窝的圆月似乎也变成了好几个。

但窗户上的掌印只有三个,或者两个,或者一个都没有。

大雪将圣诞树变成了雪白色,还遮住了路牌,圣诞老人迷了路,经过黛尔家楼下,恍惚间听见了一个“求”,祂骑着麋鹿,班味十足,“要礼物,提前预约!不接受现场许愿!”

北岛的雪要下一整年,等开春以后,第一支粉色玫瑰绽放时,天降甘露,雪才会化开。

莉娜提前闻到了玫瑰的香味。

雪也提前化开了,淅淅沥沥地落在窗前。

看来明年会有个好收成。

当然,不是北岛,这里不靠种植业,以前靠捕猎,现在靠进口。

黛尔从发抖到发麻,她只有一个念头,以后如果捕猎,千万不要招惹垂耳兔。

千万不要。

垂耳兔,坏得很。

可她也爱得很。

她们站着,跪着,最后回了床上,直到远天泛起鱼肚白,直到屋里的柴火都烧干了,才终于消停下来,开始看雪。

好在,雪还没停。

“很好看。”莉娜说。

黛尔还在颤,但她看见莉娜的肩膀露在被子外,立刻抖着手,将人拉到身边,“冷。”

莉娜鼻尖上挂着汗。

也许不是汗。

她顺着黛尔的力道靠近,享受着刚刚几乎快被她搞晕的人的照顾。

黛尔仔细地替莉娜掖了掖被子,将一丝一毫可能漏风的缝隙都压严实。

然后她躺回去,余韵还在*一阵接一阵地上头。

“听婆婆说,小镇里的马戏团特别有趣。”莉娜被子下的手牵住了黛尔。

黛尔的思绪刚刚被搅乱了,她又想起了莉娜的那本日记,她从头看到尾,只觉得她的宝贝过得太辛苦了。

她一直想在日记本上留下一句话。

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答案。

莉娜的热息飘进她的耳廓。

“马戏团好像还有小精灵,我们也去吧。”

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到两人的脸上,黛尔侧过头,对上了莉娜水亮亮的眼眸。

她依旧没有答案。

但她愿意用一生来寻找。

“好啊。”

“我陪你去。”

你要去哪儿,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