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和世子殿下的比武招亲,王府都多少代没办过比武招亲大会了,这样的好戏怎么能错过!
大家伙一边看着比赛,一边还叽叽喳喳议论:“这个穿蓝衣的是谁?劲头好猛,我看这局多半是他赢。”
“这个黑衣的也不赖,更稳重,说不准呢。”
“哎哟哎哟,蓝衣的踏空了!要掉下去了!”
“——诶嘿,没掉下去!好惊险!”
这十六人毕竟是层层选拔的精锐,武力难分伯仲,又拼尽全力在木塔上角逐,可说是精彩绝伦、险象环生,众看客一时惊呼一时喝彩,这一日直比到下午,才总算决出了最后的胜者,墨雨唤醒了闭目养神的祝观瑜:“大公子,到最后的比试了。”
祝观瑜睁开眼一看——
“闻敬珩?”他有些意外,看向祝时瑾,“这小子怎么也来参赛了?”
闻敬珩是东南府署参政阁掌权人闻怀玉闻常侍的儿子,今年二十一岁,也算是同祝观瑜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青梅竹马,这小子虽然玩世不恭,没少挨他爹娘的揍,但他是他爹娘唯一的儿子,再怎么被收拾,也不可能同意让他入赘大公子府!
祝时瑾老神在在:“他中意你好多年了,你不知道?”
祝观瑜:“……”
他难以置信道:“我小时候天天揍他,他还中意我?”
“他犯贱。”祝时瑾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作出惜字如金的点评,“不过,如果这场他输了,要他嫁进王府为世子妃,那才真是鸡飞狗跳。”
祝观瑜一言难尽,只得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顾砚舟,顾砚舟立刻道:“大公子,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
罢了,反正顾砚舟也好,闻敬珩也好,哪一个对他来说都差不多,他现在还未洗去秦骁留下的印记,对其他乾君是一视同仁的难以接受。
他便点点头:“去罢。”
顾砚舟领命,气势汹汹地下了楼,誓要同闻敬珩在最后的绣球争夺战中一决高下。
铜锣一响,顾砚舟和闻敬珩同时一跃而起,飞身攀上木塔横梁,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同时向对方扑去!
祝时瑾眯了眯眼睛,看着底下木塔上缠斗的二人:“这个黑不溜秋的小子是你从哪儿找来的?”
祝观瑜喝着茶:“顾砚舟十六岁就中了武状元,这回剿灭海匪也多亏他屡次奇袭海上匪巢,父王前阵子才下令给他升了官。他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祝时瑾盯着场中战况:“这小子压敬珩一头。”
祝观瑜搁下茶盏:“毕竟敬珩从早上比到现在,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
祝时瑾摇摇头:“这小子武功本来就在他之上,不愧是武状元。看来明日王府要鸡飞狗跳了。”
话音刚落,顾砚舟飞身往上一跃,单手抓住高处的横梁,登时比闻敬珩高了半个身子,而后迅速在半空中抬起双腿朝闻敬珩胸口狠狠一踹!
这一脚的力度,恐怕要生生把人的肋骨踹断,闻敬珩果然吃痛,踩在横梁上蹬蹬后退了数步,而就在他后退的时候,顾砚舟竟一刻不停直接跟上,对他的胸口连踹四五脚!
四周围观的老百姓们发出惊叫:“不好!闻公子要掉下来了!”
闻敬珩已退到绝路,身后空无一物只能高高往下看见底下黑泱泱的人群,他一咬牙,避开顾砚舟密集的攻击,翻身往下一跃,而后在下一层横梁上借力一蹬,想攀上木塔另一个方向,继续往上冲——反正只要先抢到绣球就行了!
就在他纵身上跃即将抓住木塔另一面的横梁时,斜里猛地伸来一条长腿——不好!
顾砚舟竟单手荡了过来,一脚狠狠踹在他肩上!
闻敬珩本就在空中无法借力,猝不及防被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