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勋被这抹笑冲击到了,随后便听到郑恩熙对自己说话。
“金秀勋师兄,一直以来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帮什么很重要的忙。
金秀勋蓦地有点激动。
“还会给我送礼物,请我吃饭。”还好那对耳钉她从来没打算戴。
金秀勋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心跳得有点快。
“可是,对于我和权至龙之间的事情,你不应该插手。我不想知道你当初去找权至龙说存在感的事情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是我很不喜欢这种个人隐私被他人暴露的行为。”
郑恩熙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对着眼前的人,她又完全没有想说的欲望,似乎对他说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多余的,浪费时间的。那些因为分手带来的负面情绪,那些因为思念产生的愤怒,不是说出来就能当做结束的。
“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她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那个只丝绒小盒子。金秀勋送给她的那对钻石耳钉,她一直放在这个盒子里没有戴过。
“还给你。我没有动过。”
金秀勋回不过神,心情犹如过山车,刚刚在顶端,现在直接俯冲到地面。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摇头,再次肯定地说道:“你说的事情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权至龙跟你说的?恩熙,他之前对我总是有种敌意,而且还绯闻不断,他说的话能信吗?”
“而且,我为什么要去找他说这些?我没有这样做的理由。”金秀勋反驳的几句话在外人听来还有点说服力。
但是现在听众是郑恩熙,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比不过权至龙在她心里的份量。
郑恩熙挂在脸上的假笑也消失了,此时冷冷地看着他:“或许我这样说有点自恋,但是如果你一定要一个会这么做的理由,那么也许是你对我有一点好感吧。”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语气里没有任何害羞和不好意思,她就像给自己的论点找一份足以支撑的论据,冰冷、客观。
金秀勋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许多,似乎被她的语气和表情揭开了脸上的面具,再也做不出温和的表情。
“郑恩熙,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话说到这个份上,金秀勋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真的对她有好感,那跟跪在地上有什么区别。
“我是作为你的前辈关照你,仅此而已。”金秀勋自以为的暧昧被毫不留情地碾碎。他是一名画家,自然知道如何通过人物的肢体和脸部表情表现出其中的情感。而现在郑恩熙的一举一动无疑是在他的眼睛里下刀子,让他面对眼前的人从来不曾迎合过自己亲近的举动这一事实。
挫败感如同浪潮打来,让他狠狠摔了一个跟头,察觉到郑恩熙对自己说的话不以为意,气急败坏道:“我看你是被权至龙那种人带坏了,要不是我让你们分开,你现在还是个不入流的画师,在首尔像个透明人一样活着!根本不可能站在这里,拿下大奖,成为像我一样的新星。”
“或者说你本来就喜欢那种货色,所以才会因为那种人质问我。不是我说,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如果不是我告诉权至龙真相,你会有现在的成功吗?”
金秀勋:“怎么?被我说中了?”
金秀勋见她不说话,觉得她也认为自己说得有道理,心情好了一点,调整一下坐姿想要继续说教:“不是我说,你现在可是一个前途光明的画家,你的人生就应该跟那种人划清界限。你清醒过来,好好画,以后师兄帮你多介绍介绍行业内的前辈”
“啊!郑恩熙你是疯了吗?!”再一次说出这句话,金秀勋的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全都是咖啡渍,发梢还有不时滴下来的小水珠。湿掉的白色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