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应峤给他发了航班信息,告诉他:【会有人在机场接你。】
贺云谂:【那你等我!】
应峤在饭局上喝了两杯酒,酒精有些上臉,但她脑子清醒得很,其实连微醺都算不上。只是席间的人都以为她醉了,她要了一壶茶,后面没再碰酒杯。
从餐厅出来,司机等在门口。
“去酒店。”她说完,副驾驶的助理回头说贺云谂也快到酒店了,预计会比她们早十分钟到达。
“到酒店之后你去幫我买些東西,我把清单发你。”应峤拿出一张卡,等助理收下,又说:“回去的票改到后天早上,明天的行程你们自己安排,休息或者在这周邊玩,只要不耽误后天工作就行,消费从这张卡里划。”
到了酒店,应峤径直上楼去自己的包间。
曲起手指叩门,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了!”
语气雀跃,很快就有輕快的脚步声跑近门后。
房门打开,贺云谂裹着白色浴袍眼巴巴地望着她。
应峤挑眉:“洗澡了?”
“嗯……有点热,我路上出汗了!”他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浴袍领口,露出白皙细腻的胸口肌肤。
应峤走得近了些,闻到一股很淡的牛奶和玫瑰的香味。
她望向极力克制緊张情绪的男生,视线从他那被热气熏出的红晕上划过。
比红晕颜色更艳丽的,是男生湿润的唇。
贺云谂在女人的视线下愈加緊张,慢慢地连呼吸都亂了节奏。
他神色郑重地做下决定,接着深吸一口气。
他伸出右手,用纤长的食指慢吞吞地勾住应峤的食指。
见应峤没有挥开,他的胆子就更大了,一下子就贴了过来。
他想要表现出无辜纯情的时候,总会刻意地睁圆眼睛,然后耍一些拙劣的小花招就妄图达成目的。
他个子很高,这小半年身材锻炼得也很好,明明是能将应峤完全抱住的体型,示弱撒娇的本事倒是见涨。
他两只手放在应峤肩膀上,语气殷勤:“你工作一天了很累吧?我学了一套按摩的指法,可以帮你放松肌肉舒缓疲惫,要试试吗?”
“不着急。”应峤往里走,问他:“晚饭吃过了吗?”
“……没有,着急过来,忘记吃了。”
“想吃什么?”应峤随口问他。
话一说出口,那张清艳臉蛋上隐隐的期待就消失了,转而变成明显的哀怨。
“没吃。”他的腮幫子鼓了下,“不吃!”
他……他可是特地饿了一天!
贺云谂很想补上这一句,话在舌尖绕了一圈,最后还是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应峤让他自己坐,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房门再次被敲响,应峤的助理拿了两大袋東西递给他,没有进门。
贺云谂好奇地翻看袋子里的东西,臉颊“腾”地一下就红了!
他輕轻清了嗓子,故作镇定地将袋子摆到茶几上,想了想,又拎起来,放到浴室门口的矮柜上。
他走到卧室床边坐下,躺倒在柔软的被子里,双臂展开。
一、二、三……
他抓起被子,一个翻身将自己裹了进去,裹成一只洁白的大蚕蛹。
心跳快得仿佛能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贺云谂感覺不仅脸是热的,身上也渐渐升腾起热意。
直到快要窒息,他才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
一抬眸,对上一张揶揄的笑意。
女人身上是与他同款的浴袍,领口敞开到锁骨以下,下摆露出小腿。
“困了吗?”
贺云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