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发亮的眼眸,他又把这种想法压了下去。
算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飞马飞出山门,在飘渺海上空快速前进。
江斐看着窗外波光潋滟的大海,手里把玩着一枚系着流苏的玉令,护宗法阵关闭,玉令也没了用处,他摩挲了一会儿,将玉令扔回乾坤袖里。
瑶山在大苍国之南,距离灵霄宗有数千里之远,即便是乘坐飞马出行,也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
江斐本来想直接用虚实镜出门的,但使用虚实镜的前提是知道瑶山的地点,这可把江斐难住了,他虽然知道地图上的瑶山在哪里,可是一放下地图,他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正好云溪也想去见见世面,江斐心想带一个也是带,不如把小萝卜也一起带去,于是三个人就这么出了门。
云溪透过窗,正叽叽喳喳地跟外面御剑飞行的昀明说话,昀明一脸的正经,除了偶尔会回几句,注意力基本都在前方。
江斐懒懒地靠着一个软枕,抬手接过小萝卜刚煮好的茶,慢慢啜饮。
“怜影,你说这次琼仙宴都会来些什么人?”
云溪跟昀明说完话,凑过来道。
江斐:“不知道,大概不是世家天才,就是天之骄子。”
总之都是很有名的人。
他心道:江怜影在灵霄宗三年,其他人只听其名不见其人,多半也是好奇得抓心挠肺,所以才会专门给江怜影一张请柬。
江斐想起不久前见过的元极,对方这么早就从月灵国出来,要么是身有要事,要么是此次琼仙宴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他。
会是什么呢,江斐又把剧情想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原剧情里江怜影满脑子就只有男人。
云溪眼眸发亮:“月魔仙子会去吗?”
江斐:“……”
合欢宗老魔去参加琼仙宴,开什么玩笑。
虽然合欢宗非妖非魔,但到底占了个“邪”字,月魔仙子要是去琼仙宴,人人喊打不至于,但像避瘟疫一样避之不及是肯定的。
就像青微对江怜影一样。
他没好气道:“我师尊肯定不会去,她老人家都许多年没有出山门了。”
云溪一脸失望:“我还以为能借此机会,见到怜影的师尊呢。”
江斐垂下眼睫,其实他也想见月魔仙子一面,不为别的,就是想问清楚有关江心映的事。
那天他回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夜里翻来覆去想了一宿,才惊觉自己忽视了一件事。
那次在沧州城外,温诉然用业火灭羽鸦,江斐身体里另一半的血液几乎要蒸发掉,此后他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温诉然的业火天克他。
业火是佛教用语,凡人有恶业,死后都会被业火缠身,是地狱焚烧之火,也是造恶业的果报。
江怜影虽然出身合欢宗,但十九年来从未伤过一人一树,既没有恶业,又怎么会有果报?
除非,这是从他一出生就带的恶。
江斐又想不明白了,他思来想去,觉得破解身世之谜的关键,还是在江心映身上。
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江怜影的亲生父亲是谁?
魔主很显然是人,只是修了魔而已,但江怜影的身世有大问题。
要么魔主并非是江怜影的亲哥哥,要么魔主跟江怜影是同母异父,不然江心映一个人修,怎么可能生出魔主一个人类,又生出江怜影一个疑似魔族的魔来。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那就是江怜影疑似魔族。
以魔主找了江怜影这么多年,被钉在深坑里还在不停地喊弟弟来看,魔主是江怜影的亲哥哥无疑,那么答案只剩一个,江怜影的亲生父亲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