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这样吧,你开个条件,让咱们双方都能把这个买卖做下去。”
“我开条件?”陈婉婷来了兴趣,“那好说,谈感情伤钱,咱们公平的只谈钱。今天黑市议价煤的价格是一吨一百二十五,煤的出处没有保证。但我有保证,今天和往后,拉的都是平城的煤。你也知道平城的煤不是谁都能拉的出来的,这个品种首先就稀缺的很,所以价格咱们按照一百二十五一吨来,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供。”
采购部主任听完倒吸一口凉气。
本来说的好好的九十一吨,现在成了一百二十五一吨,每吨涨了三十五块,四十吨就要多花一千四。一千四啊,不是一百四,钱全都花在煤炭上面,买其他的材料就没钱了。
陈婉婷看出来主任的为难,“所以你也别为难你自己了主任,外面还有其他人卖议价煤,你不至于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陈婉婷看到工人们把车装好了,就叫上之前那个采购员上了卡车。
周卫东走过来,失望的对陈婉婷说道:“姜婉婷同志,之前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不怕困难,不畏危险,努力上进的好青年,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奸商!”
采购主任急忙拉着他返回办公室。
陈婉婷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陈婉婷上了卡车后,杨树民感叹道:“终于甩开了,真不容易。”
陈婉婷也松口气,“幸亏你提前告诉我了,不然今天我就得吃个大亏。”
如果当时陈婉婷真的跟着周卫东去
了财务室,那这个亏就吃定了。
原来在从平城往晋阳走的路上,杨树民才知道陈婉婷要给晋阳饭店送煤这事。他出于好心,告诉了陈婉婷已经有好几个朋友在晋阳饭店栽过不大不小的跟头,全都吃了哑巴亏。
究其根本,源头都出自周卫东身上。
采购部的周卫东,采购渠道只认副食品公司和物资局的。但是那边总有缺货的时候,后厨材料不到位,就会影响他们的生产经营,所以采购部一般都会从市场购买来补充后厨的材料。
通常情况下他们从市场的采购价会高于副食品公司的采购价,周卫东这个人向来看不起市场上面的东西,在采购部采购回来以后,他都会跟副食品公司的东西做对比,不论是品质还是价格。
最后的结果通常是,在周卫东的挑挑拣拣之后,不论是煤炭还是肉蛋菜,人们几乎无法从财务室拿到全部应属于他们的那部分钱。
杨树民不希望陈婉婷也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所以在路上就跟她说了。
而周卫东上了一天的班,一整天都在绷着脸,就像谁欠了他钱不还似得。下了班以后,他将自己的委屈说给他妈听。
他妈认为这次是陈婉婷给周卫东的工作带来不好的影响,她见到了采购部主任,希望能牵线见到陈婉婷。她想好好跟陈婉婷谈一谈,再去周卫东的单位给他道歉,这事就算过去了,她不会去计较陈婉婷的对错。
采购部主任表示无能为力,他们已经把陈婉婷得罪了,陈婉婷不会来他们单位,他们也不知道现在陈婉婷往哪儿送煤。
周卫东也极力反对他妈见陈婉婷,仔细一问,原来他只是想让他妈说服陈婉婷换一个工作,而不是让陈婉婷给他道歉。他是个大度的人,不会计较那点小事,他只是为了陈婉婷好而已。
他妈立刻就明白了周卫东的心思。
周母在想办法打听陈婉婷的动向,陈婉婷却没有听到风声,她雷打不动的三天送一家,一家四十吨。因为到平城煤矿排队装车需要等一天,送煤卸煤需要一天,连着两天不合眼身体吃不消,她还要回家狠狠的睡一天。
因此这样一安排,就成了三天送一次的频率。
这天陈婉婷依旧一早就将运煤车停在了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