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时,最后三名矿工成功救出,其中一名经抢救脱险,另外两名遇难。
至此救援工作圆满完成,失踪矿工全部找回。遇难者共计121人,其余三百多人全部转入各地医院进行治疗。
此次事故被定为特大矿难事故,除了遇难的矿工,共计淹没巷道10000余米,其中包括2000余米总回风巷和4000米轨道巷、皮带巷被堵塞、冲垮,运输设备、通讯设施被冲毁,上下水平主仓淤塞。
全矿被封锁,停工停产,经济损失高达3400万元①。那位逃跑的胖子矿长,在火车站被及时抓捕。
救援结束后,陈婉婷累的在食堂的条凳上躺尸,朦朦胧胧间有人推她,“闺女?闺女!”
陈婉婷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是杨科长,“发生什么事了杨科长?”
“周省长要见你,”杨科长笑成了一朵花,“你去洗把脸,把自己捯饬捯饬。”
“周省长要见我?”陈婉婷很惊讶,她马上起身,“我这就去洗脸!”
在水龙头的冲刷下,陈婉婷洗掉了身上黑乎乎的泥浆,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她跟在杨科长身后来到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站着好几个人,正对面的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不苟言笑的五六十岁的人,他的身后,正是让陈婉婷带他去找电话的李秘书。
李秘书冲陈婉婷笑着点点头,陈婉婷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了正中间,“周省长,您找我?”
周奕夫看着眼前略显稚嫩的女孩,没有怯场的反应,落落大方的看着他。她头发还湿着,脸也白净好看,长裤破烂成短裤,两条腿也洗白净了。只是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因为已经跟泥巴混为一体。
“就是你跟我汇报的消息?”周奕夫说道。
陈婉婷看着周奕夫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哪里眼熟,“是我。”她微微笑着。
“很不错的年轻人,你坐,”周奕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接着问道:“你家里人都是干什么的?”
陈婉婷没有客气,一屁股坐在了周省长指定的位置上。于是一屋子人,只有周奕夫和陈婉婷是坐着的。
“我跟我妈相依为命,平时靠卖点小东西挣点生活费过日子。”她简单的介绍道。
周奕夫来了点兴趣,他像跟晚辈谈话那样温和,“那你是怎么接触到煤炭行业?这次事故,你可是大功臣。”
陈婉婷摆摆手,“不不,不敢当,在一线的战士们才是大功臣,你们也是大功臣,我只是通风报信而已。要说接触到这个行业,还真是机缘巧合,我之前给饭店卖灵芝,天凉后灵芝不能卖了,正巧得知饭店缺煤,影响正常营业,我就来跟杨科长谈,他帮我批了一些煤让我拉给饭店,所以我才接触了煤炭。这次发现事故也是因为我来拉煤,恰巧遇到了。”
“哦,对于你这次立的功,你想要什么奖励?”周奕夫继续问道。
“嗯……”陈婉婷垂眸略作思索,“我想跟您要一个批条。”
周奕夫笑容瞬间冷下来,“让我给你走关系,倒买倒卖?”
陈婉婷不急不慢的说道:“是为了还我欠别人的煤炭债。晋阳很多饭店都靠我提供议价煤,因为之前杨科长知道饭店缺煤影响了正常营业,就给了我低价让我去帮他们渡过难关,所以我的议价煤比黑市便宜多的多。不过我不是去黑市卖的,我只给饭店提供他们不够用的份额,因为红旗矿场生产力有限,我的运力也有限,所以还有好几家饭店等着我拉煤过去急用。这红旗矿场突然出了事,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能去哪里买到质量好又便宜的议价煤,如果我煤炭不能及时供应到,饭店的经营就会出问题,要么他们花高价买议价煤,要么用完了统配煤只能停业等待。”
周奕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