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罗晓眼前,申语情嘴角带笑,语调温柔,就像一位知心大姐姐一样,“跟姐姐下去好不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给警察。”
申语情两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臂,将罗晓扶了起来,“答应姐姐,一会儿一定要和警察好好说话,把事情交代清楚。”
她点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申语情先是把罗晓送下去,路舒在下面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紧接着便轮到了申语情,她站在边缘,低头看着下面,心中再度升起一种胆怯。
但在路舒和小孩子面前,申语情不愿意把那种胆怯展露出来,她背过身去,默默深呼吸了几下,才迈开第一个步子,稳稳当当地踩在了铁架上,随后她便准备将手挪到最上面的铁架子上,可是脚下一滑,一下失去重心,幸好申语情反应敏捷,及时地抓住了铁架子,这才没有摔个大屁墩。
底下的路舒方才瞧见她要摔下来了,下意识张开双臂,屏息凝神,等着接住从天而降的申语情。
见她又没摔下来,路舒也不敢松懈,她方才瞧见申语情在上面往下看时候的神情,似乎是有点害怕,便寸步不离地站在原地守着。
最后一个铁架子离地面有一段不短的距离,申语情从自己的角度看下去,这段距离还挺高的,她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脚,很快又撤回了这只脚,她的手心已然冒出一层薄薄的汗,可又不想麻烦路舒。
就当她正在做心理准备的时候,路舒二话不说直接张开双臂,扎了个稳稳当当的马步,“松手,我接住你。”
申语情不便回头看她,但已经可以脑补出路舒那副胸有成竹地臭屁模样。
换做别人,她会拒绝,因为申语情不想麻烦别人,但偏巧这个人是路舒,她忽然觉得很安心,放心地松开了紧紧抓着铁栏杆的两只手,然后申语情不出所料地跌入了一个坚实可靠的怀抱里面,还没等她道谢,紧随其后的是一阵轻微的失重感。
路舒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尾椎骨被坚硬的水泥地磕得生疼,但怀里的申语情被保护得很好,一点伤都没有,她将右手伸到尾椎骨的位置,“哎我靠,我的屁股!”
申语情麻溜地从地上蹭起来,两手抱着她的手臂,将可怜兮兮的救命恩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尾椎骨那里传来阵阵的疼痛感,一刻不曾停歇。
但路舒却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没事儿,我好得很,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她没着急着离开,眼中依旧留有一丝担忧,“你真没事儿?”
路舒见申语情这么关心她,内心忽然多了一丝不可言说的想法。
她这么关心我的身体,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关心我?
肯定是英雌救美奏效了。
路舒在心里面偷笑几声,她不以为意地摊了摊手,“这种小伤和我之前受的那些伤简直不在一个档次,放心,我身体好得很,可能抗了。”
见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申语情也就放心了,“那行,饭记得趁热吃,我先走了。”
“拜拜!”路舒朝着她离去的背影热情地挥了挥手。
随后,她收回右手,撇头看向旁边垂着脑袋的罗晓,“跟我走吧。”
第20章 我很担心你
办公室里,路舒用纸杯给她接了一杯热水,她把纸杯推到罗晓面前,“你到底知道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罗晓双手抱臂,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她默不作声地卷起袖子,两条手臂上的伤痕重现天日,一些淤青已经随着时间流逝而变浅,但同时也有更多新的伤痕盖在旧伤痕上面,这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和罗晓那张斯文安静的脸蛋截然不同,她低头扫视了一眼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