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乖乖把钱交出来了啊。”
光听这一段话,路舒不禁觉得头皮发麻,犯罪分子的行为都是令人发指的,说不定除了陈焕东以外,还有更多的人死于非命,只是陈焕东运气比较好,碰巧被野钓的老头子给发现了。
李玲珑一一把这些信息点记下,一个字都不敢记错。
路舒又将刚调来的新鲜监控录像播放给她看,“说说昨晚又是怎么一回事?”
刘湘抬头瞧了一眼那视频里血肉模糊的男子,旋即若无其事地低着头玩着手指甲,语气十分平淡,“那个男的欠钱不还,黄爷想要割他一个小拇指下来玩玩而已,结果那人不识好歹,才酿成了这样的后果,谁都不想闹出人命,我也不想让酒吧见血,可耐不住他自己要寻死啊。”
明明是正常的生理性害怕反抗,却被他们视作为不识好歹,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赔了进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路舒起身,走到刘湘旁边,她左手撑着白色小桌板,低下头,对上刘湘那双狭长迷人的眼睛。
“后悔吗?刘湘。”
听见这话,刘湘不禁笑了一下,她默了一会儿,紧接着饶有兴趣地回答:“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不同的道德准则,你是警察则执行社会规定的正义,我是商人,可以为了金钱做出一切事情,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后不后悔一说。认为犯罪分子后悔,都是你们这些没有犯过罪的人认为的,可他们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路舒站直身子,单手插兜,“行,那你先在这儿蹲几天吧。”
她紧接着又到了下一个审讯室,里头坐着的人是张泽,其他两个人则分别被另外俩警察审讯。
“张泽,家里面有个那么好的妻子,还有个那么可爱的娃,还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怕报复到家人身上啊?”
张泽是个混社会的老油条了,这种话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他脸上油光满面,但脸颊十分瘦削,瘦得甚至有些脱相,嗓子已经被香烟污染,变得十分沙哑,甚至说几句话就忍不住咳几下。
“警官,我做什么事儿了我?”
路舒将录音笔里的一部分相关内容播放给他听,“你的妻子已经把你的事情抖得干干净净了,刘湘也承认了你们在帮着黄爷做黑吃黑的事儿。不得不说,你人品不好,却娶了一个这么明事理的妻子,没有帮你掩埋,而是如实告知。”
张泽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摊了摊手,“警官,钱这种东西人人都爱,人人都贪,只是我们兄弟几个选择的道路不一样罢了,没必要讨伐我们吧。你看别的地方赌博都合法,这就说明了赌博本来就不是一件错事。”
路舒听着他唧唧歪歪这些歪理,觉得三叉神经有些疼痛,她皱着眉头,“这什么歪理?就算别的地方赌博合法,但是你现在是在海宁市,是在中国,就得要遵守这儿的法律,这里规定了不可进行聚众赌博,更是严厉打击放高利贷赚差价这种黑吃黑的行为。况且,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爱财可以,但是一旦起了无穷无尽的贪念,那就不行。”
她没这么多闲工夫和张泽扯这些道理,路舒进入正题,“你们是想要吓唬陈焕东,让他还钱,结果把他推到了水里吧。”
“我们干嘛要吓唬他?我们几个都是一起玩的哥们儿,还钱这种事情也不差这一天两天。”
“哥们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可不信你们以利益为纽带的友情会有那么坚固。你们放贷的钱来自黄爷,陈焕东越欠越多,而且一直压着不还,黄爷催促你们把钱尽快要回来,否则容易导致资金周转出现问题,你们三个怕再要不回来,黄爷会拿你们开刀,就想着玩个大的,逼迫陈焕东。”
听及此,张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目光炯炯,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我们只是吓吓他而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