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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家的妖怪了。”

“铁链比红绸结实多了,而且每根链子上都刻了名字呢!”

几个小妖怪七嘴八舌道,说着还骄傲地晃了晃自己那根刻着“最爱大黄”、“最爱兔兔”字样的链子。

谢无柩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手握成拳,骨骼嘎吱作响,萧衔蝉真怕他把自己的骨头捏碎。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她心虚地撇过头,打从看见谢无柩,她就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有点心虚……

等等!她心虚什么?大女人在外总有些场面上虚情假意的应酬,他应该体谅才对。

嘶,这话听着有点渣啊……而且怪怪的,好像……好像他们俩有点什么似的。

萧衔蝉心中的话转过了几番,谢无柩看着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低头转来转去,又抬眼看了他一下。

发现谢无柩一直盯着自己,萧衔蝉欲哭无泪道:“你还想听什么呀?”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成亲?”谢无柩艰难地加上“们”这个字。

“我说我是被逼的你信吗?”

大黄立刻委屈地插嘴:“明明是你自己答应老大要当我们的新娘汪!你还说最喜欢被毛茸茸包围的感觉,把我们村子里所有猫妖狗妖兔妖鸟妖摸了个遍!”

谢无柩的目光更冷了。

“那是因为——”萧衔蝉抓狂地跺脚,“你们老大非要给我讲他从前的事,逼着我成亲与他立下夫妻誓约!”

“你是被逼的!”谢无柩仿佛一个在寒冬冻了很久的人突然得到一捧火一样,脸上的寒霜霎时化了,然后又迅速回冷,“是谁?谁如此不知死活?!”

就在谢无柩寒冷目光扫过围观的所有人时,一道白影骤然从人群边缘暴起。

那白衣人原本静静站着看好戏,此刻却化作一道刺目寒光直袭金不禁后心。金不禁正摇头晃脑地冲萧衔蝉做鬼脸,忽觉脊背发凉。

“二师兄小心!”萧衔蝉的尖叫与刀光破空声同时响起。

金不禁仓促侧身,衣襟仍被凌厉法术撕开一道裂口,若非秦含玉就在他身边,一刀挡住攻击,他早就被重伤了。

他踉跄后退,手中算盘“唰”地旋转,算珠似流星雨般打向白衣人:“这位兄台,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打我做甚?”

萧衔蝉急急赶去帮忙,白衣人见状,委屈道:“甘翠眠,你已是我的妻子,怎么帮着外人?”

“甘翠眠?”谢无柩低声道,疑问之情毕现。

萧衔蝉道:“此事说来话长。”

她忙将白衣人说与她的事情在飞讯密域告知所有人,金不禁听了,更是委屈:“这位老大,我又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追着我打是白费力气。”

“胡说八道!”白衣人怒喝,“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你就是丹炉!当年你得罪了太子殿下,被整个仙界孤立,你见我下凡,便想打小报告,重获上层青眼。”

“不是,你有病吧!”金不禁一边与之对打,一边连连后退,“你说的那些跟我毫无关系,老子是土生土长的蓬莱岛人。”

萧衔蝉心道,白衣人虽然行事如同稚子,修为不明,然而到底是仙界之人,有法宝傍身,他们这么多人格挡,竟也一时奈何不了他。

眼看白衣人术法如万箭齐发,打向周围,秦含玉以重刀挡身,却有一道术法觑空擦过刀柄,在她手上留下一道深痕。

窝在她衣服里的小黑见状,倏地笔直飞出,小黑豆眼瞪得溜圆,一口咬在白衣人的虎口处,把个白衣人咬得连连甩手,一时踉跄跌倒,兜帽震落,他周身突然泛起一阵扭曲的灵光。

原本高大的身形如水中倒影般晃动,骨骼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宽大的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