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阵法的符纹交错复杂,若没有布阵人的指点迷津,旁人很难找到入口所在。
谢无柩目光微冷:“试试便知。”
金不禁叹了口气:“这何其之难。”
在他身后,影子的边缘突然动了一下,金不禁没注意到,后退几步坐到台阶上,与朋友们一起研究这份阵法。
萧衔蝉坐在恶人村村口的树下,与此前被掳掠而来的修士们并排坐在一起。
左手撸着一只油光水滑的狸花猫,右手挠着一只脏兮兮的小黄狗的下巴,夕阳的余晖洒在她身上,给这幅悠闲的画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几位道友,你们来到此地也有些日子了,没有想过跑吗?”萧衔蝉眯着眼睛,靠在椅子靠背上,惬意地摸着毛茸茸们。
她旁边的修士们模样与她如出一辙,都是舒服又休闲的模样。
尹道友喟叹一声:“开始想逃来着,后来发现这里的日子实在太安宁、太舒服了……不必操心宗门事宜,没有糟心的同门和工作,而且这里的灵气还如此纯净,出去干嘛呀。”
其他修士皆是面露赞同。
“而且我们最近才恢复神智,你也是被那白衣人的蚂蚁杀手团抓来的,应该晓得那些蚂蚁有毒,可以使人神志不清,只知道跟它们走,听命于它们。”
“诶?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无碍呢?”
萧衔蝉眉头一挑,蚂蚁有毒?是了,难怪黄四娘会变成那副模样,想来虽然青三娘救了她,但毒已入体内,这才成了那个样子。
可是……她并没有被蚂蚁下毒呀!
“呼噜……呼噜……”小猫被萧衔蝉摸得打起了呼噜,软成一摊猫饼,露出柔软的肚皮,大黄则眯着眼睛,脑袋搁在她的腿上,尾巴在地上拍打出欢快的节奏,扬起一小片尘土。
萧衔蝉的手左右开弓,划过猫咪耳后的绒毛,又挠着小狗的下巴。
村口的风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拂过,几只麻雀在不远处蹦蹦跳跳地啄食,这一刻,仿佛这个恶人村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村庄。
然而静谧很快就被白衣人的怒吼打破了。
“我都派出去三波人了,你们怎么还没把金不禁带回来?!”
蚂蚁们有序地排列成几行小字:
“禀报老大,毒素储备告急。”
“最后剂量已用于黄四娘身上。”
“金不禁实力非凡,一屁股坐下,折损了我方七名斥候。”
提起黄四娘,白衣人更生气了:“当初要不是你们说黄四娘别名黄金娘,我又怎会以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这都是你们办事不力!”
小蚂蚁们瑟瑟发抖。
萧衔蝉不动声色地抚摸着膝上的大黄狗,听到白衣人的话,手指没控制好力气,在狗耳朵上一捏,大黄吃痛的“呜”了一声。
听白衣人话中的意思,再结合他的所作所为,好像他只是在找名字里有“金”音的人,可是他自己并不知道那人姓甚名谁,甚至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萧衔蝉眼波一转,指尖轻轻挠了挠大黄的耳根作为安抚,随即挂上狗腿的笑容,一手抱猫,一手牵狗,颠颠儿跑到房间里:“老大何必动怒?我方才听了一耳朵,倒觉得此事未必是兄弟们的过错。”
白衣人猛地转头,兜帽下的阴影里闪过两点寒光:“你懂什么?”
萧衔蝉丝毫不以为惧:“老大且听小人一言,您要找的人若连男女样貌都不清楚,光靠’金‘音一字岂非大海捞针?不如说说那人有什么特征,或是为何要寻他?小的在这江湖上混迹多年,三教九流的路子都有,定能帮您分忧!”
白衣人犹豫良久,高深莫测道:“其实,我是天上下凡的仙男。”
萧衔蝉一身好演技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