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会被轻易毁坏,他转身出去了。
身后两人一齐道——
“别走远嗷。”
“小心隔壁那谁哈。”
用得着他们担心?谢无柩嘴角悄悄弯了下。
将写满回忆的纸藏在屋内隐蔽处,已是夕阳时分,三人商议再度上山寻花沸雪他们,才走出村口就看见了伏玉。
青衫公子手持书卷,与散学回家的学生告别,看见他们三人从隔壁出来,笑着同他们打招呼:“已是吃晚饭的时候了,三位要去哪儿?”
金不禁笑着打哈哈:“我昨晚才来到村子,想好好欣赏一下村中景色。”
伏玉朗笑着:“我们桃源村没什么好景,只山水还算清明,或可娱目,不过贵客不要往山上去,那山有山神,山神不喜凡人打扰,我们村的人都不去山上。”
萧衔蝉心道,此一行就是要往山上去的,口中却道:“是是,我们就在附近转转,马上就要吃晚饭了,我们还要回来吃饭呢。”
伏玉很是为他们着想,道:“若来不及做饭,就来我家吧,我钓了几尾水梭花,打算熬汤,大家待会来尝尝。”
三人答应着离开了,伏玉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许久。
“回去吧。”孟泽兰拎着空了的篮子,走到他身边轻声道。
伏玉淡漠的脸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回来了,累不累?喝了药后感觉有好点吗?我们快回家吧。”
他接过孟泽兰手中的篮子,愉快地走进家门,孟泽兰在门外凝视伏玉欢快的身影,暖色的夕阳给她的脸镀了一层哀伤的光。
她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她抬起头,看向隔壁的场院。
萧衔蝉走到村口,停住了脚步,淡紫发带系着的发梢,像一把扇子似的散着,在她后背被风微微吹起,紫色发带蝴蝶般飘起,风从杉树林间吹来,静谧如镜的水面被吹皱,清风又打着旋儿从三人头顶吹过。
萧衔蝉站在原地太久了,金不禁好奇道:“走啊,站这儿干嘛?”
萧衔蝉歪歪头,不解道:“走?走去干嘛? ”
金不禁被她一问,乱纷纷的脑袋兀的一空,将要说出的话噎在喉咙里,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是啊,去干嘛?
等等,她是谁?
金不禁猛然看向萧衔蝉,眼前人看起来面善,但混沌的脑子里找不出她清晰的模样,二人相交的视线渐渐变的警惕陌生。
谢无柩并未对身边两个陌生人产生些许好奇,他径直与萧衔蝉擦肩而过,回到了村子里,他模糊记的,自己好像住在这里。
萧衔蝉在村口站了足足一刻钟,已踏出的半只脚踩在村口的界线处,不知该不该收回来,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她要出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但她的身体和理智都在说该回家了。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打架,正混乱时,突然有个声音传来:“诶?姑娘怎么还没回家?都这么晚了,家中有饭吗?不如来我家用一点?拙荆的手艺是极好的。”
萧衔蝉转头看去,这个人是……是了,这个人是村子里唯一一个教书先生,叫伏玉,与孟娘子结为夫妻,夫妇二人感情深厚,鸾俦凤侣,在村子里人缘很好。
在伏玉的注视下,她慢慢收回要离开村子的脚,跟着他踏进伏家的柴门。
孟娘子用碎花蓝布包住头发,两支簪子斜斜簪着,看到他们二人,她道:“姑娘,你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呢,你们兄妹总不做饭,我将晚饭分出些给你,这篮子里装的就是,你带回去和你哥哥一起吃吧。”
伏玉掀开篮子,只见里面三个瓦罐,一罐米饭,一罐装菜,还有一罐水梭花熬得汤,他又盖上篮子上的布,将提篮送到萧衔蝉手上:“是了,你快家去吧,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