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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的那位,坐不住了。”

闻言,沈聿放下笔,抬眸看去。

齐策口中的那位,正是原主的皇叔,战功赫赫的璋王,常年驻守在西南边境,鲜少回皇都。

“陛下,可要召璋王入宫?”

沈聿却是很平静,眸若止水,波澜不惊,沉声道:“若璋王要反,早在先帝驾崩时,便可领七万西南军进攻皇都,何必等到现在?”

“这…”

“皇叔多年来镇守西南,威服蛮夷,屏藩王室,功在社稷,怎可随意猜忌?”

“可…”

“不必再说,朕信皇叔,正如他信朕一般。”沈聿声音又沉下去几分,“再去查,若有人栽赃嫁祸,不必留情面。”

“是。”齐策叹声气,“陛下,您将我的话听完,最近关于璋王各种风声,璋王为证清白,让璋王世子入国子监求学。”

“谁?”

“璋王世子沈修。”

门外一声铃响,与齐策的话同时响起,沈聿向外看去,便见王公公满脸喜色,踩着小碎步入内。

王公公朝着沈聿行礼,尖细的声音也是藏不住的喜色,“陛下,您中举了——”

沈聿:“?”

“国子监温祭酒得知陛下赴秋闱,先批阅了陛下的朱卷。”

沈聿:“。”

“温祭酒言,陛下写的文章出彩,精义独抒,卓见非凡,令温祭酒钦佩不已。”王公公继续拍马屁。

沈聿沉默了很久,“他怎么知道的?”

“瞧陛下这话说的,入国子监前,要先验明正身,陛下戴着面具,身边跟着个同样戴面具的小侯爷,国子监那边能不知道吗?”王公公道。

若真不知道,岂会让陛下进去。

沈聿目光幽幽地看向齐策,后者则低下头摸着鼻尖,很是心虚。

“陛下,可要设宴?”王公公满脸堆着笑,这模样在沈聿眼中很是猥琐。

“设宴做什么?”沈聿冷笑,“要真大张旗鼓地设宴,岂不是人人都知晓了此事,让温源管好自己的嘴。”

“陛下放心,您不发话,温祭酒可不敢到处乱讲。”王公公给沈聿抛了个别有深意的目光,“此事国子监就温祭酒一人知晓,陆大人并不知情。”

——自然也不会误了陛下和陆大人之间的情事。

沈聿:“。”

朕一世威名,毁于一旦。

“科举重中之重,朕此举,只为德才兼备之人进朝堂。”沈聿道。

“是是是。”王公公自是顺着他的话。

说起来,陛下也不过是十八的少年郎,活泼贪玩些也实属正常。

王公公想着,满脸慈爱。

沈聿吃不消这种眼神,这群人俨然忘了,他,阴晴不定还很凶的皇帝。

“出去,别在这扰朕的耳朵。”沈聿板着脸,很凶地说了句。

王公公憋笑,弯下腰退出去。

有陆大人在,陛下的脾气是越来越好了,真凶还是假凶,他们这些做奴才的难道还不知道吗?

“齐策。”沈聿继续凶道。

齐策无奈走至桌案中央,“陛下有何事吩咐?”

“璋王世子何时到皇都?”

“大概…三日后。”

……

晨光熹微,依旧是皇都最热闹的朱雀街,小摊早已摆上,行人络绎不绝。

沈聿站在茶楼二楼的雕花窗前,轻轻推开窗棂,带着青草树木清香的微风拂面而来,他深吸了口气。

“小钰,你来尝尝这茶饼,它浸了酥油,味道可好了。”

沈聿身后,陆鹤珣坐于四方桌旁,执杯品茶,唇角牵起浅浅笑意,“我时常听温祭酒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