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中,双手捧起他的脸,随后又抹去其落下的泪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跟我说说好不好?”
霍云祺不堪地落着泪,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将那道疤痕都削弱了效果,语调中带着的哽咽更是令人心疼:“我…如今这幅模样…见不了殿下…”
下一刻,周岚清又啄了一下他,不让他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就因为这个?”
霍云祺显得有些懵懵的,只顾点头:“嗯…”
“难道就因为这个,你就不见我了?”
“我…我已经配不上殿下了…”
“别胡说。”周岚清用手衔住他摇摇欲坠的泪水:“你我之间,早越过了这些…”
说着,她停顿了一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爱你,或许我鲜少同你说,可如今我要认真同你说明白,我爱你,很爱很爱你,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你霍云祺。”
“殿下…”霍云祺愣愣地看着眼前神情认真的女子,张了口,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将人更为紧切地环抱入怀,好似在感受这有些不真实的幸福。
车窗的砂纸将光线滤成暧昧的琥珀色,随着马车行进轻轻摇晃,在女子侧脸上投下流动的光影,却照亮男人眸中翻涌的暗潮,燃起更为炽热的火。
下了马车,邹世明就远远地瞧见了两人,只见周岚清脸上浮现出些许倦色,一旁的霍云祺虽已然带上了口罩,却不难看出一副餍足的神态,双方早已没有在郑府门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想来是说开了。
见此情景,他挂上些许笑容面朝周岚清,转向其身边的男人却少了点好脸色,嘴上还是不饶人:“无名兄弟,你这形无影去无踪的,有时真是不好找人呐!”
霍云祺并不为自己多辩驳,只待三人进了屋中,他将面罩揭开,露出那道可怖的疤痕,一下子就让刚坐下的邹世明浑身发僵。
定定地看着对方好一会儿,才从喉咙中发出些许痛苦的语调:“你…你这是…都发生了什么!”
说罢恍若回过神来,连忙侧过头看向坐于另一头的周岚清,发现她的脸上并无过多意外,许是早自己一步知晓了。
“为掩人耳目,我不得不这么做。”
霍云祺将自己的遭遇一言而过,不再过多解释,也不想在场二人为自己多担忧,紧接着就将这几日暗中探查的事情全盘托出:
“这些天我常出门外,所为摸清许家的底细,如今他们正缺些许材料,经我左右走访也大抵知道了。”
说罢,他将一张信纸铺张于上,邹世明又看了一眼周岚清:“这是?”
后者面不改色:“我也是刚知道。”
袁流清虽战队于自己,但有些事情并不会全部都与她说明,更何况涉及许家最为隐晦之事,毕竟周岚清所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而日后不论是她是否得势,面对他们又是另一道关卡。
因此霍云祺经几日关系打通,现如今对方急需药物货源的出路,又见他只是无权无势的江湖之士,也逐渐卸下防备,将些许消息卖给他。
“是我错看了。”
邹世明不知作何滋味,只觉得自己跟前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自诩于朝中步步为营,群臣不敢招惹,而在这两小夫妻跟前竟也是时时跟不上步伐,心中暗叹人外有人。
不过细想一瞬,他又提出了个好问题:“既如此,我们皆与许家无故交,又如何牵线呢?”
“无需故交。”霍云祺抬起眼:“许氏医术高超,想必我脸上这道疤痕,兴许能搭个桥。”
数日之后,苏州的清风拂过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在路人若有若无的观望下,最终停留在许氏医馆门前。
马车夫的衣裳也颇有讲究,若不是有排场的人家,是要不得如此端正的。随后一众奴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