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浇了自己个透心凉:
“那你告诉我,阿澈在哪里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他。”
就在一瞬之间,周岚清见跟前人的原本有些迷蒙的眼神猛地转为了无限清明,是要与她划清所有的
界限般,变得格外冷淡。
“说呀,”周岚清只觉得脸上的伪装快要支撑不住了,唯余意志强忍着恶心:“怎么了?”
周治那双眼睛彻底没有了温度,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只有几分痛意强勾着两人最后的关系。
半晌,他暮地伸出手,周岚清想也没想,下意识往后退开,眸中来不及隐藏的杀意,令方才的一切温弱仿佛是错觉。
周治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迟迟不回头的女子,才讪讪缩回了手,紧接着便是叹息,他听到自己又在妥协:“不是说了,我不会动他么?”
周岚清盯着地板上的青砖,只因她快装不下去了,对面前这人的怨念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每次同他说一句话,每次与他对视,都是抒发内心压抑不住的情感表达。
可偏偏还有太多重要的事情,重要的人还捏在他的手里。
原来,留给她的还有浩瀚无垠的不甘。
“可我想见他,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究竟是想见他,还是根本就不信我?”
听到这句话,周岚清彻底忍不下去了,抬起头,那双带着热烈且早已刻入骨髓的恨意似波涛巨浪,真切地冲进周治的眼中。
“你还有什么值得人相信的么?一个连自己父兄都下得去手的人?你算计一切,有没有想过为自己留后路?周治,你真该死,真的…”
男人原本静静地立着,无声回应着这些现实的咒骂,却不想在某一刻竟忽然间嘎然而止。睁开眼,周岚清不再言语,面色甚至有些缓和,复杂地将目光投在门口处,随之望去,原来是周璟,他的儿子。
周岚清不知自己的话被那孩子听了多少,只知道现在不宜再让他呆在这里,正要开口劝导其离开时,面前这个疯子却抢先自己一步开口:“过来。”
直至那孩子的肩膀被周治握在手里,周岚清才有所触动,郁郁地凝视着面前人,而对方也同样注视着她,紧接着幽幽开口:“这孩子不错吧。”
周岚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可周璟却已然遭受不住肩上力量的加重,微微颤了一下。
周岚清敏锐察觉到他的动作,上手拨开周治,转而将孩子揽到自己怀中:“你又在发什么病?”
周治看着那双玉手抚着孩子的肩膀,握在袖中拳头加紧又了几分,但面上却破天荒地露出一丝笑意:“你要是喜欢这孩子,就放在身边养。”
失心疯。
周岚清瞪大双眼,一个无可救药的失心疯。
她一边想,一边将孩子的耳朵捂起来:“你给我滚。”
城外,一个身影驾马逐渐逼近众人视野,身边的副将警惕地起身,却被霍云祺拦下,待人愈发近了,模样愈发清晰,是个姑娘。
他心中的那份紧张还来不及放下,却发现不对劲,不是臆想中的人,而是个陌生的面孔。
夏然下马来,往前行了个标准的礼数,随即道:“将军,殿下令我前来同你说,事已败露,恐此次不能如约而至。”
“怎会如此?”霍云祺皱眉:“发生了何事?”
夏然将主子事先安排的话术进行阐述:“殿下发现端王爷未曾出宫,只是发现太晚,来不及同将军告知,之后一切,殿下会亲自写信向您阐明。”
半以为事情到此便会办妥,不想她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男人转身就走,随后跨上马,对身边杵着的副将道:“你先带着往前走,我随后就到。”
夏然立马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立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