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岚清同霍云祺在此等候。
方才她看着女子的脚确实伤得不轻,就请了个郎中前来为她治疗。不一会儿,木门轻启,郎中向站在门口的两人示意,周岚清向他点点头,抬脚往里面迈进。
一入门,只见那女子心情平复了不少,面色不似方才的那般尽是惊恐之色,可眉眼之间却带着丝丝愁绪。
见到两人走进来,又要站起身来感谢,却被周岚清所制止:“你伤得不轻,还是坐着罢。”
女子点点头,嘴上又说了些感恩的话,霍云祺在一旁道:“夫人,怎会有人公然要害你呢?”
女子刚想说出口,可家中丑事,同旁人说终归是有损名声的。
周岚清看着她犹豫的模样,心中便有所猜测,于是开口为其留了些体面:“夫人,我们二人虽漂泊江湖,然口风甚紧,若你有难言之隐,不言亦无妨;若信我等,尽可倾吐,我们尚有些许人脉,或可助你解忧排难。”
霍云祺听言只觉得周岚清信口胡诌的本事大的很,随随便便又让自己有了个新身份。
而女子听闻却面露感动之色:“二位恩人为何肯帮助于我呢?”
周岚清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随后便道:“我等浪迹江湖,所求不过些路上盘缠。我看夫人这身打扮,必出自名门望族,事成之后,但求些许酬金以资行路足矣。”
若说单纯好心,尚有可能会引起女子的怀疑;可拿钱办事,最为简单粗暴,也最是能够打消人的疑虑。
女子本就是被逼的太甚,走投无路,看着眼前的两人的面相,不像是坏人,就生出些信任之意来:“我本乃当朝少府监之嫡长女,姓孟,名南笙,今则忝为文忠阁首司徐俞初之正室夫人。方才那帮抓我的人,乃是我那夫君妾室所遣。今日夫君入宫,其便使人欲毁我清白,再去我性命。”
孟南笙好似心死一般,平平淡淡地说完这一切,却听得周岚清直皱眉:“你为主母,怎会让一个妾室如此对待?”
孟南笙不言,眉眼逐渐染上些悲愤。周岚清自然收之眼底,继而说道:“若不是你那妾室生性刁蛮,还是你那夫君宠妾灭妻?”
看着眼前女子的情绪逐渐被自己调动,又问道:“夫人,你是如何想呢?”
又能如何想呢?女子嫁了夫家,便再难回到娘家了。纵使父亲得知自己的难处,有意她和离,却架不住徐俞初如今权势滔天,又怎么说的上话呢?
孟南笙虽身行单薄,容貌也属于淡雅那一挂,可说出的话确是大有不同:“我自嫁入徐府以来,过得并不如意”
话说到一半,又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夫家说是宠着妾室,可她倒是明白那个男人心中在想什么:他不过是想将她当做阿猫阿狗,去学那妾室的桥揉造作罢了。
说白了,不过是单纯想看着自己对他苦苦求饶的模样,以满足其卑劣的虚荣。
周岚清适时话头一转:“不过,此事我们倒还是能够帮上一帮”说着,她贴心的为眼前的女子倒了一杯茶水。
而倚在墙边的霍云祺自这姓徐的名字一蹦出来,心里就有些烦躁,出口便道:“夫人,在下二人实言相告,我等皆自江南远道而来,你那夫君之行径,将百姓残害的苦不堪言。”
周岚清则是接着霍云祺的话,对着孟南笙道:“夫人,你可想脱离苦海?”
孟南笙是个聪明人,她瞬间明白对方想做什么,有些惊诧地看着她:“你们莫不是想?”
“杀人灭口”四个字还没吐出来,就被周岚清扼杀在喉咙里:“夫人,如今江湖可不是打打杀杀。”
“哦哦。”孟南笙回了一下神:“那你们的意思是?”
“实不相瞒,我于宫中正巧有些许熟识的贵人。”周岚清眉眼弯弯:“贵人恰与徐俞初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