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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她觊觎后位 月临春 84060 字 1个月前

听得韩修容后背一冷,慌乱叩首请罪:“是妾疏忽,教导无方,才叫旁人挑唆了大皇子。”

她一顿,眸中滑出清泪,抬首哭求:“可钰儿毕竟年幼,圣上,您怎可将孩子的话当真?”

裴玄祁面色冷峻,盯着韩修容缓声道:“长子之言,视同母教,韩修容,你若是教不好大皇子,朕不妨换个人教。”

若说方才韩修容还是害怕裴玄祁的责怪,那此时便是打心底腾升的真正的惶恐。

她登时重重叩首,直至额头浸出血迹,口中哀求:“请圣上再给妾一次机会,妾定会严加教导,不敢再有差池!”

大皇子终归只是个孩子,眼见自己朝夕相处的母妃这般可怜,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服气。

他忽然上前

扯了扯裴玄祁的衣袖,委屈道:“父皇,母妃都是为我好,父皇为何要为了别的女人责怪母妃。”

他顿了顿,低头呢喃:“那宫人也没说错,儿臣是您唯一的儿子,除了您,这天下谁都不如我尊贵。仪妃娘娘本就不该同我争。”

话未尽,殿中气氛已沉至冰点。

韩修容猛然抬头,却已来不及阻止。

大皇子尤嫌不够,抬眸濡慕地望向裴玄祁,见他神色冷肃,这才有些害怕道:“父皇儿臣说的不对么?”

半晌,裴玄祁缓缓将衣袖自大皇子手中抽回,寒声下令:“裴钰言行失状,有失皇家体统,送去藏经阁,抄写《孝经》十遍,抄完直接送去皇子所,往后皇子所便是他的住处。”

说罢,他居高临下地瞧着伏在地上的韩修容,不给她半点求情的余地:“韩修容,跪安吧。”

从沧澜殿出来,韩修容整个人便似魂儿被抽走一般,就连大皇子连声唤她也不见半点反应。

见状,大皇子也不敢多言,只一路沉默着回了凝光阁。

弄墨迎出门来,一眼便看出韩修容神色不对,忙卸下手中活计,上前搀扶:“主子,您怎么了?”

大皇子尚小,即便失言,也不至于罚的太重。

弄墨心中疑惑,便见韩修容猛然抬眸,僵了一路的眼珠子终于活过来,她眼皮一动,嗓音空洞道:“圣上要将钰儿送去皇子所。”

什么!

弄墨一惊,神情微变。

身后的倚画见状,立刻上前将大皇子带了下去。

殿中静了一瞬,韩修容方才缓缓将沧澜殿中所发生之事一一道来。

听罢,韩修容垂眸,手中护甲狠狠掐进手心,低声厉语:“别让本主查出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弄墨抿了抿唇,犹豫片刻,终是轻声道:“娘娘,近来,咱们似乎只得罪过薛美人。”

“薛美人?”韩修容眼珠一动,她与薛美人素日里并无来往,何时生过俎唔?

见韩修容记不起来,弄墨这才提醒道:“当初圣上召薛美人侍寝之时,娘娘寻了借口将圣上请了过来。”

闻言,韩修容喉头一涩,她怎么将这事儿忘了。

只是

“她不过区区一个美人,哪有本事将手伸到本主头上来。”

“便是薛家,也没有这样的本事。”

弄墨抬眸看了她一眼,终于将方才查得的线索尽数道出:“娘娘,适才您去沧澜殿时,奴婢细细盘问过了。这灯眉,祖籍和薛美人竟是同一个地方,若说是薛美人进宫后有些牵扯,也并非不可能。”

“更何况”她继续道:“薛家乃是太医世家,这与宫中的关系可谓千丝万缕,若真要布局,只怕防不胜防。”

韩修容抬眸犹豫地望了一眼弄墨,沉声道:“你且让我想想。”

她始终觉得,薛美人未必真有这般手段,只是弄墨所说,也并非全然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