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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他不至于动手,但又觉得很没意思,还是算了。

纪襄告辞了。

这日又在下雪,纷纷扬扬,碧梧在一旁给她打伞。

骊珠让她考虑的日后打算,她全然没有想法。

她和章序的口头婚约,不知道太后或是苏氏有没有问过章序的意思,但没有问过她的。甚至来告诉她恭喜她的,还是当时在太后面前服侍的碧梧。

当时,她吃了一惊,再是害羞和惊喜,去给太后道谢。

可即使退了这一桩婚约,日后的还是轮不到她做主。而且,极有可能是她的父亲和她的继母来决定了。毕竟,和章序退婚注定会得罪太后,她也不能指望太后管她一辈子。

除非司徒征愿意娶她,让自己的母亲上门或是请个媒人来提亲。

她告诉自己,司徒征对她已经很好了。

但是她一点都确定不了他会不会娶她。她明白自己的心意,可他的呢?

纪襄眨眨眼,觉得司徒征有时候像是喜欢她的,愿意给她细致地解释她想不明白的政事,愿意在她生病时赶来陪伴。

和她亲密的时候,他的反应也不可能骗人。

可有时候,他对她,就像是欣赏一个精美的瓷瓶,爱抚一只可爱的小宠。

她并不是在埋怨司徒征,可有时候她真的如此觉得。

最重要是,他从没有过说清楚他的想法如何。而她,怕听到的不会是一个令她高兴的答案,也不敢问。

她轻轻叹气,她是不敢问的。

若是哪一天她可以听到司徒征的真心话就好了,最好是她想要听到的。

如此想着,她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

再静养了两日,纪襄让人去明光殿传话。自己身体无恙,若是陛下有所传召,她已经可以前去。

但皇帝只是让人送了赏赐,并没有召她。

章序跟着禁卫去司阳城及附近的城镇去搜查有无因为暴雪困住的人了。她将要和章序说的话想了又想,等着他事忙完就和他说清楚。

这些时日无事,她将自己停滞修注的文稿拿了出来,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上面。自然,她也不会停止打听政事相关的消息。如今她懂的越多,越觉得自己从前的许多念头幼稚可笑。

也难为司徒征愿意一点一点教她了。

这日,雪难得停了许久。距离蓬莱宫坍塌一事,已经过去了十日。缄默的行宫里难得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欢声笑语,热闹起来。

快要到新岁了,转年,她就十七岁了。

行宫里人人期盼着新岁,宫人已经开始布置新的窗花宫灯。纪襄也放下笔,走到屋外想要看看雪霁的光景。

她才走出去,就有宫人大步跑过来,一手扶着门,一手揪着自己的衣襟,上气不接下气道:“纪姑娘,你未婚夫婿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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