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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没多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的!我记得你做了篇文章,批评时下靡丽文风,虽然教皇子读书的大儒余先生不赞同你的意见,但还是夸你写得推陈出新。你即使出身平平,也会是被抢着栽培赏识的那一个!”

闻言,司徒征有些窘迫,耳垂微红,低声道:“这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提起来,倒让我惭愧当时瞧不起长者的幼稚心性。”

她小声道:“你现在也一样。”

纪襄的声音太轻,司徒征没有听清,他垂首,凑近问她:“你说什么?”

她故意朝他脸上吹了一口气,笑道:“没说什么呀。你居然会因为这个心烦,我当真没有想到。”

司徒征被她一吹,微微的酥痒裹挟着淡淡的香风拂过,他不禁有片刻失神的瞬间。他坦诚道:“不光这一点,我很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眼下也无法避免。”

纪襄这点很有同感,她也常常有想要一个人静静待着的时候。

但她没有出言安慰他。

她坐了起来,环住他的脖颈,问道:“那你喜欢和我打交道吗?”

他不由轻笑,纤长的眼睫下是坦诚的眸光,道:“喜欢。”

得了她想要的回答,纪襄反而害羞起来,放下了环住他的手。

司徒征捉住她的一只手,问她:“还生气吗?”

她险些都要忘了早些时候,她还和司徒征置气。

纪襄摇摇头,道:“我都要忘了。”

她凝视他含着疲惫之色的脸,道:“你是不是遇到难事了?你帮了我这么多,若你有解决不了的事,也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他不假思索地否认道:“没有。”

不知是否是纪襄的错觉,她觉得他否认的速度快得有些不寻常了。

但很快她就没有闲心去想了,司徒征凑近了,牙齿轻轻啮咬在她的耳垂上。她浑身一软,情不自禁在他手臂组成的怀抱里颤栗,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颤声指责道:“你怎能突然这样?”

司徒征微微一笑,道:“你可以咬回来。”

她仔细打量着他的脸容,迷糊一片的脑中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清凉州的小门,知道的人多吗?”

司徒征道:“越是隐蔽的地方,也许知道的人越多。”

纪襄追问道:“那怎么办呀?万一我出入时在那里撞见别人了怎么办?”

“撞见了又如何?”他反问道。

纪襄一怔,琢磨了片刻觉得有道理。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趁他低头看她时,飞快凑过去,用牙轻轻咬了他喉结一口。

她很快就退开了。

司徒征的眼神,很深,很不对劲,呼吸也粗重起来。吹在她耳边,炽热到像是要将她烫伤。他看着一动不动,但纪襄坐在他腿上,清晰地感受到他其实很激动。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弄不懂他会因何激动,但本能地感到危险。

纪襄想要站起来,她有些后悔自己适才可以称之为“勾引”的动作,小声道:“我回去了。”

还未起身,就被司徒征拘住了腰身。他的脸近在她眼前,英挺的五官渐渐放大,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的唇畔。

起初是轻轻的几下啄吻,接着她的唇舌被含住了。他分开了她两片粉润的唇,往里探去,长驱而入,勾着她不断躲闪的舌头,用一种强硬征讨的姿态,和她唇舌缠绵。

静悄悄的屋内,渐渐响起一阵暧昧的轻微水声。

她被困在他怀中,启唇,予取予求,手脚渐渐无力,整个人都变得软绵绵。脑中如天旋地转,什么都顾不上去想。

许久,直到她快要窒息时,这半是探索半是征服的缠吻才结束。

他看着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