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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里,“你即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儿晚上就走。”

“夫人!”芳嬷嬷将她拦住,“要走也等宁姐儿身子恢复了一些啊,她昏了这么多天,不好再折腾。”

见薛贞柳没回话,她趁势而上道:“我知道,夫人想宁姐儿赶紧走,可……都在这儿章府住了这么久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宁姐儿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也不知哪一个词刺中了的薛贞柳,她刚还燃着怒火的眼睛猛然湿润起来,“万如芳,我还没问你呢,雪儿在章府这么多年,我把她交到你手上,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芳嬷嬷心中叹气,有委屈也不敢说,只是低头安静听训。

“我信得过你,才留你在她身边,当时离京前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将雪儿看紧了!怎么如今,竟叫那章越有了可乘之机……?”

芳嬷嬷一听她这话,立刻云里雾里了起来,“夫人,是否是有什么误解?什么叫章大人有了可乘之机?别的不敢说,但在这儿章府里这么多年,章大人对宁姐儿那真是悉心教养,当亲闺女一般疼,可从没有什么逾矩之处啊。”

要逾矩,那也是冬宁逾矩,不过这话,她自是不敢说出口的。

“当亲闺女养?没有逾矩之处?”薛贞柳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位老忠仆,疑心自己听错了,“万如芳,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就是这么看顾雪儿的?她章越……那个狗娘养的畜生……”她手开始在空中挥舞,又激动了起来,“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他对我女儿……搂了亲了抱了……”声音哽住,她几乎快要厥过去。

“他对雪儿,那是不该做的都做了,他还说……现在竟然还腆着脸说……要娶她……万如芳,这就是你说的没有逾矩?!这么些年,你是瞎了还是聋了?!”

“娘!”

实在听不过去了,冬宁扶着门槛,慢慢踱步过来。

芳嬷嬷见状,连忙就过去搀她。

“娘,您不要这么说孃孃,这些年她对我尽心尽力,耗费苦心。是我自己不争气,不懂事,总是惹是生非。”

薛贞柳上前,牵过女儿的手,“那章越说,说你小时候喜欢他,缠着他,是这样吗?”

冬宁瞬间小脸微红,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连芳嬷嬷也是一副有口难言的神情。

只看这主仆二人,薛贞柳便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章越他个畜生!”

薛贞柳朝地上啐一口。

“阿娘……”冬宁差异地瞪大了眼,眼波颤动。

“您怎么会这么想他呢?”

虽说自己现在埋怨他、记恨他,只想离他远远儿地,可乍一听母亲如此唾骂他,她这么心里摇摇摆摆的,像是空出了一块来似的。

“过去确实是我不懂事……是我对他死缠烂打没错……可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您犯不着把气都撒他身上呀。”

芳嬷嬷听了,都想连声称是,可也只敢把那话埋肚子里头去。

薛贞柳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戳着她的额角,“你看看你你看看你,到现在还在替他说话,不是鬼迷了心窍去是什么?”骂完,她又看女儿这柔柔弱弱可怜样,哀叹一口气,“不过呢,也不能怪你,毕竟你当时年岁还小,不通人事,猛一下碰到章越这么个心机深重的,也很难不被他骗了去。”

“这要怪呀,还得怪你爹没本事,被贬离了京都。”

冬宁:“???”

听母亲越说越离谱,她实在忍不住,“娘——,您说什么呢?什么叫我是被他骗了去的?他没骗过我……”她咬咬唇,终于,还是把实心话说出来了,“他其实……还是很爱护我的……”

“颜冬宁!我看你真是脑子坏掉了!”她越想越气,脑子已经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