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之内。
整个社会将会迎来一次大洗牌,性别议题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这并不是叶随所担心的,自己将会何去何从并不重要,这对于命不长的他来说还是太遥远了。
他在乎的是,这会是绝大多数在珀莉丝努力的学生们,最后一次上战场的机会,特别是艾利维斯。
所以,当命运的天平只有一边生,一边死的绝对选择中,他决定满足艾利维斯的愿望。
“嗯你之前在珀莉丝经常驾驶的那个机甲,我买下来了。”
“根据你的身高体型改良过,辅助功能都调整成了更适合雄虫的模式。”
艾利维斯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他,也不说话。
良久之后,才憋出一句,“我讨厌你。”
叶随笑了,“为什么?”
“你早点告诉我,我们孩子估计都能上军营候选了。”
“咳咳咳”叶随差点把自己呛死,“什么鬼”
“别咳了,”艾利维斯冷冷道,“这些事等到现在让我知道都是无用功,赶紧把药给我打了先。”
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捧针管,红的蓝的绿的都有,骸死叶随了都。
“怎么会有这么多?”
“呵,”艾利维斯翻了个白眼,“也是,某个人受伤了也不打药,万年不变的修复剂加绷带能用一个世纪,没见过别的也正常。”
在叶随眼里,艾利维斯以前都是温暖可爱的色彩,但现在,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幽幽地、冰冷的气氛,令人心悸,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自己,都时不时因为被嘲讽到露出无奈的露齿假笑。
“你之前好像不是这样的。”
艾利维斯冷笑一声,“哟,还挑上了,怎么对你你就好好受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不冷着点对你。”
说着,最粗的那根注射器就扎进了叶随的手臂。
“你今天敢当着我的面杀了莉莉安娜,明天就敢背着我偷人。东瞒西瞒,长了张嘴不会说话”
冰冷的液体没入身体的一刻,叶随还是会有缩瑟的。
艾利维斯的声音也渐渐小了,盯着对方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的浮起的青筋,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针接一针。
叶随的唇色也开始渐渐发白,本来就有些低的体温变得更低了。
他看着艾利维斯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想说没关系。
下一秒对方就强势地捏住了自己的下巴吻上来。
他用力地用自己的唇齿温暖着叶随冰冷的双唇,用微热的手抚摸着叶随也开始发冷的后颈,给出一个柔和的怀抱。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甚至才刚刚解除误会,焦急的事情就一个劲地往面前凑。
艾利维斯疲惫、痛苦,又珍惜着能够和叶随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叶随处于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距离讨伐蜂族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从最开始的每天必须要睡满十二个小时,到每天只有下午落日的时候是清醒的。
艾利维斯在深夜里,在台灯下对着那张闭着眼睛的面孔深思,叶随在他住在女神蝶古堡的时间里,也是这么看他的。
他想。
这一看,就是一整个夜晚。
在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就会跟上已经在门口等待的艾洛斯去到训练场,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不止艾利维斯,还有卡莱特,还有许多在珀莉丝毕业后,已经成为许多雌虫军官伴侣的雄虫。
他们对突然要参与战争这件事都很不解,有很多人在第一天就离开,也有很多人在非人的训练中留下,煎熬着意志,等待着从替补成为正式军等待渺茫机会。
卡莱特有一天对他说,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