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台上弹了弹长势良好的猪笼草碧绿的叶子,刚想心说被照顾地挺好,那小袋子就瞬间张开朝他的指尖露出了尖牙,一口咬在了距离他手指只剩半毫米的空气上。
艾利维斯急忙缩回了手指,不可置信地看着花盆泥土上点点红色的痕迹,又回头看了眼已经累瘫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的叶随。
不住地回想起了自己之前房子后院突兀茂盛的粉玫花,总算知道叶随是用什么喂的植物了。
原本想要告状和撒娇的心又因为折腾对方太久理亏,和想起其实是这猪笼草是自己以前养的而被迫打消了心思。
他有些心悸地从阳台上返回,死死地关紧了玻璃门,把这些曾经在他手下枯黄但温顺,现在的食人恐怖物种锁在了外头的世界。
下一个吸引他目光的,是摆放在书桌上的水晶球。
艾利维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他曾经在某一年冬雪节准备送给叶随的礼物,但是在外巷遭遇袭击之后,早就不知所踪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被放在黑色支架上,带着些熟悉裂痕的水晶球,才真正确定,那确实是他的那一颗。
书桌上没有合上的书里夹着的书签也很眼熟,上面点点墨水的痕迹是简单的数字计算草稿。
银杏叶书签有些干枯,被封进了琥珀框里,保存的很好。
艾利维斯眨了眨有些湿润的眼睛,又扁着嘴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床榻。
上边鼓鼓囊囊的一团似乎十分敏锐地感受到了熟悉的窥视,扭了扭,裹得更紧了。
艾利维斯深呼吸几口,还是没忍住,把水晶球放回原处,没几步就直接跨上床铺,争夺起被子来。
他使劲儿地找出被遗漏没卷进去的被子一角就往外抽,在对方的剧烈挣扎中什么也不顾地钻了进去。
叶将军在最没力气的时候再次被乘虚而入,腰被死死抱住,胸前被埋进了个脑袋,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又隔着薄薄的衣袍留下了多少牙印。
他没法子了,只好叹一口气,朝已经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大美人张开了手臂,任他折腾。
*
再醒来就已经是又一个天光大亮的早晨。
有人在咚咚咚地敲门,很响。
艾利维斯能感觉到身边的人挣开了他像滕蔓一样死死缠着的双手,将枕头抽出来蒙在脑袋上,试图将自己闷死。
随着敲门声越急促,他就捂地越紧。
艾利维斯有些担忧地去和他抢枕头,在数次抢夺无果后,就只能去解决问题的根源。
刷——
门被拉开了。
一只手停滞在了半空中。
艾利维斯皱了皱眉。
问,“干什么?”
艾洛斯嘴巴张的巨大,一幅不可置信到极点的样子。
另一只手里拿着的作战汇报划走,几秒后晃晃悠悠地落在地上。
艾洛斯脸部的肌肉抽了抽,急忙把视线移开,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报告。
心里却趁短暂避开对方直愣愣的不耐烦目光,心中疯狂尖叫。
为什么会是皇帝!!!
他上个月被派遣去星域边界进行侦查,今天早上才抵达主星,而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整个皇城上下全都是新面孔,也不乏老相识。
去内阁上交武器损耗状态表时,整个小白楼都被贴上了封条,拿着枪械的卫兵们仍然矗立着,一个个沉默不语,用怪异和防备的眼光看向他,直到看见了他闪着两颗星星的肩章,才告知他不用交了。
内阁被推翻了。
他心中闪过无数种可能,一时冲动揪起了为首的侍卫长的领子,“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变故,你倒是说清楚啊!”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