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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

她捂住脸,泪水肆意地从指缝间倾泄而出,世界归于平静

“咔哒”

更明亮大块的光线打进来,她才微微睁开肿成核桃的眼睛。

灰色的清澈眼瞳和她平视,像是碰见了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

“妈妈,该吃晚饭了。”

他说。

他捏紧了藏在身后的铁丝。

从此之后,莉莎再也不能够放下那份阴暗的想法。

她一遍又一遍地尝试证明,自己会比那个名叫“娜拉”的保姆做的更好。

但是她没有看见叶随同样,用羡艳的目光投向她怀里的其他人。

他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名为娜拉的家伙,有着深深的戒备。

小孩子的直觉是很敏锐的。

小叶随总是能够准确捕捉对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贪婪又或是愤怒。

他发现娜拉每个为他关上窗户的瞬间,都会有什么闭口不鸣的鸟儿扑棱着翅膀,飞进她的手心,

他发现娜拉的保姆房衣柜最深处,放着一瓶透明的药剂瓶,绿色的,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它永远不会用完,总是在即将见底时补充。

于是,小叶随每次就站在阳台上,费劲地爬上花坛,才能偶尔瞟到一眼正提着菜篮往家里赶的娜拉,她的衣裙里一闪而过的反光。

更不要说,每次做饭都要假意将他关进玩具房。

而更是在某一个认为他已经睡着的深夜,再次暴露了马脚。

她明白莉莎正在书房伏案,而作为公休的周三,也不会再有其他人来拜访,于是不再收敛,一只手往咖啡里加入药液,一只手梳理着鸽子的羽毛。

在路过台阶露台的瞬间,放飞了那只拥有雪白羽毛的鸟儿。

它带着信件往远处飞去,却在飞越近处枝丫的一瞬间被网住,“咻”

地一声被急速捉了回去。

小叶随毫不留情地捏住小鸟脆弱的脖颈,绞死了它奋力颤动的声带,扣出了那封密函。

他用胶带把小鸟细细地缠住,没有伤到一根羽毛,也丝毫动弹不得。

他在小书桌上摊开了字条,看着有些熟悉的字体晃了神。

一抹冷笑在他的唇角绽放,挤出浅浅的酒窝。

他把字条夹紧了作业本,把小鸟绑在了窗台的枝丫上,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走出房门,在莉莎的靠椅旁端起了那杯只被抿了几口的咖啡,一饮而尽。

倒在花盆里会留下绿色荧光,倒在洗手池也会。

这是他尝试偷换绿色药剂得出的结果,不论是土壤,又或是任何地方,都会因此沾染上明显的痕迹。

每天被娜拉牵着送去上学,没有任何可以逃出视线范围的可能。

更不要说,还有更多更多的人,正在对整个平权组织虎视眈眈。

皇帝。

他已经发现了这里,并派出娜拉来获取情报。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莉莎的身边还有多少眼线,像是身处满是怪异眼睛的房间里,无法动弹。

所以,只能用最粗暴的方法。

替莉莎喝下药剂。

他不知道这份药剂的副作用究竟是什么,但是这一夜之后的每一夜,他都被迫牢牢记住了。

深入骨髓的巨痛,收缩、膨胀,整个人像是一个随时会被吹破的气球,变冷、变热,像是灵魂落入冰窟又抛进岩浆。

他骗过所有人,说是生长痛。

莉莎看起来没事,但是叶随知道,这些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应验。

更不要说在这天以前,莉莎已经喝下了多少娜拉“特制”的咖啡。

解决这件事,刻不容缓。

要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