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21 / 30)

的待遇。

拥有最好的资源,住在最好的房间里,更不用为兵役发愁, 每天只需要躺在金丝织成的床垫上,看看书,听听音乐, 享受着侍从们的供奉。

但是哥哥也很上进, 努力学习着药剂学。

每周都任劳任怨地和他一起气喘吁吁地爬到楼顶,听着卡佩罗先生不知所云的讲解, 做着一瓶又一瓶奇怪的药水。

卡佩罗先生鬓发斑白, 可是言行却像是个孩子一样。

他总是盯着阁楼唯一一个小窗户外的蓝天白云发呆, 偶尔飞过一只叽叽叫着的麻雀都会兴奋地只给他们看。

普莱德和哥哥都已经见过了无数次,却也只能假装讶异地讨好着这位古怪的老师。

阁楼里的书籍数不胜数,在某一个哥哥发情期发作的夜晚,他忽然想为痛苦的哥哥调制一杯止痛的魔药。

他按照字母的排序在极高的书墙中搜索着,他细心地数着数,却在最后一个数字被吐出时,和空着的格子打了个招呼。

为什么。

为什么有关于雌虫发情期的一切古籍都消失了?

他有些失望地摇摇头, 艰难地往下移动,打算再悄悄回到房间。

但是不对劲的,异常明亮的灯光让他有些心慌地回过头。

那双金色的眼睛带着晦暗的颜色,在暖色的篝火中幽幽注视的他。

普莱德被吓得从高高的梯子上摔了下来。

他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但惊恐让他连忙爬了起来,和这个看起来非常不对劲的恩师对上目光。

“你在找什么?”卡佩罗冷冷地看向他。

普莱德看着老师不再天真,浑浊的眼睛,不敢撒谎,如实告知。

“我想找缓解雌虫发情期的药方”

卡佩罗一步一步靠近,一把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颈,“真是个蠢货啊,你还没有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吗?傻乎乎地替他们着想。”

普莱德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摇着头,感受着喉咙被一点点收紧,疯狂地挣扎。

他不明白平日里慈祥的老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要说全无头绪,是假的。

苍老身体上数不尽的鞭痕,即使在拖得长长的袍子里,也会偶尔因为拿起试剂瓶而显露出冰山一角。

明明是家族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却从来没有踏出高阁的权利。

事实上,阁楼的高度不过区区十几米,如果是雌虫的体格,摔下去大不了断几根骨头,而卡佩罗低矮的身形,佝偻的身体,似乎都在诉说着他不常见的身份。

雄虫。

和他同样的性别。

这似乎就是答案。

从小到大的锦衣玉食让他并不相信自己会成为弃子,但是在还未成年就被总是拿上台面的婚事,似乎正隐隐说明着什么。

在剧烈挣扎后,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的最后一点都将流失殆尽时,卡佩罗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恨铁不成钢,还是放过了他。

普莱德跪在地上缓了很久很久,才在余光中看见了火红、跳动的篝火中冒出的黑烟。

那里面是正在燃烧的书籍。

他抬眼悄悄看了看背着他,毫不设防地继续站在窗户前往下看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悄悄从壁炉里捡出了一张因为风飘出来的纸张。

他捏紧了这张已经发黄,被腐蚀的纸张,悄悄塞进衣袖,等待着卡佩罗的下一步动作。

他以为自己会被以其他的方式灭口。

可是卡佩罗只是微微偏过头,“不论你成为谁的雄主,成为怎样德高望重的医师,最终,你都会回到这座高塔。”

“如果你仍然只是沉醉在纸醉金迷的假象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