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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一天 平章风月 69426 字 1个月前

点点好与不好,也彻底地断掉了。”

她说了很长,很长。印象里她没对他说过这么长的话。她不是个很喜欢自苦的人,至少在他眼里如此。

与岑斟酌着,“你信我吗?”

她问,“这很重要吗?”

他说,“很重要。”

“你上回在慈宁花园,也这么问我。”

“你还记得。”

似乎是做出某种决定,“当时我人微言轻,不怎么知道前朝的事情。当时你家里出事,我的玛玛很少说起,我也不敢多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帮你,是好是坏,还和之前一样,如实告诉你。家里也是一样的。”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末了才轻轻说,“我信你。”

月亮悄无声息地上升,到了顶点就会西沉。

“我得回去了。”她站起来,伸手抚平衣袍。

他也跟着站起来,温和地说,“把碎发抿一抿再回去吧。”

趁外边的溪水如此清澈,如此自由。

连朝果真走到溪边,弯腰蹲下去,对着溪水打理鬓发,懊恼地,“风把头发都给吹乱了。”

他替她捞起后面的衣袍,防止被冷水浸湿,不忘嘱咐,“一点点就够了。别贪玩,浸在水里太久。回头寒气上来,要闹头疼。”

连朝回头应他,“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

说罢伸手去掠起一点点水,冰凉的溪水让人神智清醒,顺着鬓角,收拢头发,“我知道分寸。”

他乐呵呵地笑,“要是带了酒就好了。”

那样就可以敬你,再敬这照彻大千的万川明月。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她只当他也喝得有些醉,并没有理他。

两个人便往回走,与岑留神没有听见箫声,便估摸行宫里的筵席应该已经散了,不知皇帝是否已经歇息,宗室此时再进行宫,也得有个堂皇的理由。

他思忖片刻,旋即对她说,“我带你进去,宫里的人必然知道。若说什么东西落在里头,牵扯起来甚广,反倒难以对证清楚。不如送你进去,我在御前请个安再退出来,倒也便宜。”

连朝答应下,他便带她从侧门进去,原本想嘱咐她记得把头盘起来,话盘桓在嘴边,最终压下去,只是问,“要不要重新折一支桂花簪上?”

她说不必,“蔫了才好,掉了也无碍。”

他“嗳”了声,又问,“吃团圆饼了吗?”

连朝笑吟吟地说,“吃了。还有别的要问吗?”

他也笑,“没有了。”

“那我走啦。”

“去吧。”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看见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越来越小,渐渐地瞧不见了。

这才折回身,随意地整理好容仪,不过几步路,便隐约可见皇帝所起居正殿的飞脊。外头候着的是常泰,见他来了连忙殷勤地迎上来,“贝勒爷,这时辰您怎么来了?”

与岑微微颔首,“在席上吃多了酒,身上难受,只顾着出去散散解酒,谁知道这么一走就忘了时辰。回来发现前边散了,未辞而退是失大礼,我心里惶恐,特来向主子爷请安。”

常泰往里头看了眼,压低声音说,“这会子怕不能见。万岁爷吃多了酒,将将太医才开了醒酒方走,眼下只怕要歇着了。”

与岑懊恼道,“我真是好没眼力见,来得不巧。劳烦谙达帮我传个话,就说我来请罪,问主子爷好。望主子爷保重圣躬,请主子爷好生安歇。”

“不敢,不敢。您等我的信儿吧。”

东室就赵有良在里头回话,常泰自然不能就这么进去,那是犯规矩。他站在帘子外,轻轻地请一声,“万岁爷?”里头赵有良的声音便止住了,过会子才听见皇帝带着些微醉